顾时宜没瞒他,将疑点都告知了他。
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不知道为什么,顾时宜总有种感觉。
好像陆宴鸣比她更想查清楚一切。
但这只是一种感觉,没有证据,她也不好问。
她还没有忘记,江弋告诉她的,陆宴鸣在利用自己这件事。
“对了,我也有件事要和你说。你那边……通话安全吧?”
沉默了一会儿,陆宴鸣先开了口。
“可以,你说。”
“我有个大学同学在美国洛杉矶的一家疗养院任职,他最近和我说起一个病人的病例,我觉得……你或许感兴趣。”
听到美国,听到疗养院,顾时宜所有的冷静全部崩坏:“你说!”
“病人是一个华人年轻男性,23岁,三年前遭遇车祸,命悬一线。起先在医院里躺了两年,经历过上百次的抢救,现在有了好转,于一年前转进他们疗养院。”
顾时宜捂着嘴,眼泪控制不住地滑落。
所有的关键信息,全部和阿泽吻合!
她几乎能够肯定,陆宴鸣说的这个人,就是她的弟弟,顾泽!
“他现在、现在怎么样了?”
顾时宜拼命地忍耐着,好让自己不要哭出来,但声音中却染了浓重的鼻音。
“陆宴鸣,你帮帮我,能不能拿到更多关于这个病人的资料?”
“别着急,你先冷静下来。更多的资料我也没办法给你。这个病人非常特殊,除了主治医生,其他的医生、护士隔段时间就会被换掉,接近他的时候也不能带任何电子设备。”
“我能告诉你的是,这个病人现在非常安全,也没有生命危险,你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