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
顾时宜缓步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打量着他胳膊上的伤。
陈旭已经做了止血处理了,她只需要上药、包扎就够了。
“真是最毒妇人心。”
江弋扬起苍白的唇,脸上的笑显得有些勉强。
顾时宜白了他一眼,按照他的指示,先给他涂上药,又一层一层地给他裹上纱布。
江弋的嗷叫声从开始贯穿到结束,叫得顾时宜脸都黑了。
这要是有人从外头走过,指不定以为里头在干什么。
“好了。”
末了,她给纱布打了个蝴蝶结,黑着脸将他的胳膊推开。
清凌凌的目光再次落在他身上:“现在,你能告诉我,这伤到底是怎么受的?”
江弋龇牙咧嘴地收回胳膊,想去拿止疼药吃,却发现被陈旭这狗东西带走了。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哼哼:“疼,脑子转不过来了,想不起来了。”
顾时宜:“……”
杀人为什么是犯法的?
胳膊被柔软的掌心轻轻托起,一股微凉的风吹在纱布上。
明明只有纱布旁的皮肤感觉到了清凉,可江弋却觉得整个胳膊都麻了。
顾时宜敷衍地吹了两下,不耐烦地开口:“好了没?”
江弋一秒钟被打回现实。
果然,“温柔的顾时宜”只会存在一秒。
他收回胳膊,那双凤眸像是洞察了一切:“陆宴鸣没跟你说?”
顾时宜心头一颤。
陆宴鸣的电话是刚刚才打的,江弋怎么会知道?
难道他在办公室里装了监控?
“顾泽医疗团队里有个大漏斗,他能跟陆宴鸣透露消息,自然也会跟其他人透露。”
江弋的脸色沉了沉:“是我松懈了,给了别人可趁之机。”
他抬了抬受伤的胳膊,对着顾时宜扯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