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弋挂断电话,就迎上了陆宴鸣探寻的视线。
“顾时宜搞成这样,你现在要走?江弋,你是不是人啊?”陆宴鸣都看不下去了。
江弋理他,目光落在顾时宜身上,接着走了过去。
他弯下腰,摸了摸她依旧滚热的脸颊,又伸出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头。
要是顾时宜现在醒来,一定能看到他眸底缱绻着的心疼和不舍。
“顾时宜,你要等着我。”
声音落下得很轻,比天际飘落的雪花还要轻。
他无视着陆宴鸣惊恐的注视,在顾时宜眉心印下一吻,起身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
顾时宜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高,后背都热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没了昨夜的困倦和不适,她坐起身来,只觉得浑身舒爽。
昨晚的事情,她记得不是特别的清楚。
只是恍惚间记得,好像江弋回来了。
那点温存,像梦一样。
她摸了摸肚子,有点饿了。
空气里有一丝浅浅的甜味。
顾时宜嗅了嗅鼻子,还没想清楚这是什么味道,一道声音如惊雷,炸开在她的耳边:“你终于醒啦?”
她惊地险些没从床上跳下来。
一转头,陆宴鸣捧着一碗不知道什么东西,坐在窗户边的懒人沙发上,一脸哀怨地看着她。
“你、你、你……”
顾时宜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宴鸣怎么会在这儿?!
她猛地掀开被子,往里头看了一眼。
衣服穿的好好的,可是……
“江太太,你想什么呢?”
陆宴鸣险些被雪梨汤呛到。
无奈将碗盏放在茶几上,起身指了指顾时宜旁边还没有撤走的输液挂架。
“我只是来给你看病的。”
“看病?”
顾时宜一脸懵懵地眨了眨眼睛。
似乎,昨夜她确实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