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都是什么东西!”我一边后退一边咬牙切齿的骂。
就在此时,我后背忽然靠到了什么东西,顶着骨头生疼。
回过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是那个卖旧书的老太太,她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如浑然不止一般,依旧是抱着本书,低声的念叨着。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预料到了什么,顿时开口道:“老人家?!”
她把书慢慢放在膝盖上,抬起头瞭了一眼,小声说:“怎么乱成这个样子了?”
随后抓着书的手又是抬起来一挥,我只觉眼前一阵迷乱,再看的时候,这街道已经回归了正常。
卖肉的还在剁肉,卖酒的也还在僵硬的笑,无比的诡异。
“老人家,这是什么地方?能不能。”我开口要说,但是又被她给打断:“血葫芦啊,血葫芦可是好东西。”
她不明不白的又开始念叨血葫芦,我转念一想,确认道:“你的意思是说,要是我能找来血葫芦,就能让我出去?”
她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罢了又开始看那本泛黄的书。
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不过我的阴阳眼在这里无效,说明硬闯应该不是理智的办法。
心里暗自责怪姐姐她们竟然没发现我失踪了,脚下却只能不由自主的在这条街上溜达。
来回两圈儿,我终于发现了一户不同寻常的商家,门窗紧闭,店上的招牌也是花白一片,就像是办丧事儿的花圈铺子。
上前敲了敲门,侧耳听了听,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又使劲敲了敲,终于听到里面由远至近飘来了人的声音,这声音幽幽怨怨,宛如地府深渊摄魂之音。
“三更铺子三更开,开店只为死人来,死人未到生人到,若非有理门不开。”
里面的人乱七八糟的说了四句,我趴在门口听了个真切,于是接话道:“能开门让我进去么?我有急事要办!”
虽然我卖力的叫,但是里面又没了音。
“不开我就硬闯了!”我一时急火攻心,接了个手印,轰的一下拍在了门上。
门板晃了几晃,门轴接缝处裂开了道缝隙。
我见有效,又是一记手印轰下去,这一下门竟然毫不费力的被撞开,磕在墙上,又飞速的弹回来,被我用手推住。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我开了阴阳眼走进去,身后的门却咔嚓一下又关了起来。
“装神弄鬼!”我往身边啐了一口,而后发现柜台上摆着个木匣子。
“拿了东西赶紧走,莫要在这里胡闹。”柜台后传来一个病怏怏的声音,但见不到他人在什么地方。
我提起木匣子走到门口,出乎预料的是门竟然开了,没有我想象的那样需要大费周折。
刚一出门,兴许是太过于着急,没注意脚下的门槛,一跤摔在了地上,手里的木匣子也脱手飞出。
在我的视线中,木匣子飞出一道弧度,虽然我还往前扑着,不过还是让那匣子跌在了地上摔的稀碎。里面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滚落出来,滚了几圈儿后布包也散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展露了出来。
我胃里有些恶心,不过还是往前走了两步,捡起布料抓着这人的头发,拎着血葫芦就往老太太的摊位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