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一毕业就结了婚,原以为很快可以抱孙子,哪知这女人就是个下不了蛋的。 她那个悔啊,早知道当初拼了命也要阻止阿远娶她。 好在阿远后来想通了,跟这女人离了婚,另外找了个年轻的富家千金,并且还怀上了大胖孙子。 她知道时,就差没高兴得跳起来。 只是哪知道,等孙子出生后,儿子却告诉她,那孩子不是他的。 他根本就不能生。 那一刻,她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只觉整个天都塌了下来。 他们老陈家可就这么一个独苗苗啊,这不是绝了老陈家的后吗? 可哭瞎了眼也没用,儿子不能生,还被姓赵的女人阴了一把,不知和哪个男人的野种硬赖到阿远头上。 哼,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她早让阿远跟那贱女人离了! 自从被叶澜她男人绑来b市,还硬让赵婷那女人带她回去看着后,那女人就开始给她脸色看。 趁阿远不在,不给她饭吃就算了,还让她跟佣人一样干活。 这次她不过是偷偷掐了那小野种一把,就被她给推倒在地。 要不是阿远回来得早,她就不只是扭到腰这么简单了。 陈母的思绪从回忆里飘回,就听陈宁远“嗯”了一声,声音又沉又闷。 其实,何止是陈母,就连他差点也不敢认。 记忆里,朝夕相处十年的人印象太深,隐忍、沉静,就算是笑,也是浅浅的。 而刚才的女人,却是对着她身后的男人巧笑嫣然,眉眼间的活泼灵动是他从未见过的。 思绪翻涌一阵又平静下来。 察觉到儿子异样的情绪,陈母不由得安慰道: “儿子,没事儿,等你拿到赵家的财产,想要什么样的好女人没有,到时咱再找,找个让你满意,好生……”养的。 后面两个字未说出口,陈母声音就戛然而止,爬满了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懊恼。 陈宁远眸中闪过一抹阴沉,转瞬即逝。 “妈,要真为了我好,你就管好自己的嘴,别到处乱说。” “知……道了。” 陈母瑟瑟地看了眼儿子,也不敢再出声了。 晚上吃饭,李淑静选了一家环境幽静的私房菜馆。 叶澜和陆时尧去到时,李淑静正陪着小琪在一旁的茶桌上写作业。 看样子,小琪一放学,两人就过来了。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母女俩齐齐抬头看了过来。 “你们来了?” 李淑静笑着起身迎上来。 一周没见,许是每天在医院里照顾父亲,休息不好,李淑静脸色看着并不太好。 两个女人一番寒暄后,陆时尧只朝着李淑静微微点头,便自觉将叶澜抱到餐桌旁坐好,踱步到茶桌旁,往小琪身边一坐,翻起她的课本。 李淑静看着他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不禁对着叶澜抿唇一笑,打趣道:“你找了个好老公!” 闻言,叶澜眉眼一弯,唇角不自觉翘起:“嗯,我也这么觉得。”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对了,叔叔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还行,医生说再过一周,就可以回家慢慢养着了,找了个护工跟我妈一起照顾……” “……” 两人聊了下近况后,沈乔西才姗姗来迟。 恰好点的菜也刚端上桌,三个女人一边吃一边聊。 而陆时尧则坐在叶澜旁边,时不时给她夹点菜,还顺手给硬要挨着他坐的小琪,也夹了块肉放她碟子里。 一桌人吃饭,结果最忙碌的人就是他。 听叶澜说起过两天去m国参加婚礼的安排时,李淑静沉默一瞬,面带歉意说道: “小澜,抱歉啊,我就不去了,我想着放假那几天,带小琪回去看看我爸,所以……” 叶澜微愣了下后,心思一转,大概也明白她不想去的原因了,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没事,淑静姐,照顾叔叔身体比较重要。” 一旁的沈乔西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下,眼露狐疑地看了眼两人。 对于李淑静临时决定不去参加自己婚礼的事,叶澜知道她是怕遇上陆时谦父母,理解她的心情,所以并不放在心上。 但李淑静自己却有些过意不去,后面聊天也沉默了些许。 一顿饭吃完,也晚上七点多钟了,小琪第二天还要上学,所以叶澜就让李淑静先带小琪回家了。 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沈乔西才凑近叶澜问道: “淑静姐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今天在公司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叶澜犹豫一瞬,便简单说了下陆时谦母亲不同意两人的事。 沈乔西听闻,忿忿不平道: “这都什么年代了?女人离婚又怎么了?又没杀人、犯法,我还以为他们陆家都像你婆婆一样开明呢,看来陆总母亲也不过如此。” 说完,这才想起包厢里还有个陆家人,顿了下,向叶澜旁边的陆时尧瞟了一眼。 见他脸色淡淡,没啥反应,顿时舒了口气,对着叶澜眨了下眼,吐了吐舌头。 叶澜见状,勾唇笑了笑。 心里却苦笑一声。 她被桌布遮掩下的手,已经被身旁的男人捏了好几下了。 回握了下男人后,她立即转移了话题: “那你是怎么回事啊?这几天好像消失了一样,今天也没见你怎么说话。” 沈乔西也没想到话题一下子就转到自己身上来,心口一窒,眸底一丝黯然转瞬即逝,咧嘴一笑: “哎呀,我还不就是那样,又要失恋了呗。” 叶澜怔了下,眸光在她脸上细细扫过,大大咧咧的笑容,难免有些勉强。 她一直都没说过,她在跟谁交往。 尊重朋友,故而自己也没问。 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说肯定也是有难言之隐。 在叶澜的注视下,沈乔西差点破防,好在忍住了。 然而叶澜下一句话却让她眼眶一热。 “既然不快乐,早点分开也好。” 沈乔西鼻子一酸,终究没忍住,伸手紧紧抱住叶澜。 “嗯,我知道。” 她向来朝气蓬勃的嗓音,此时脆弱得不行。 叶澜伸手在她背后拍了拍。 两人正沉浸在一阵伤感中,忽听一道沉沉的男声冷冽地响起: “抱够了没有?当我不存在吗?” 沈乔西愣了下,从叶澜肩头抬起头。 一双红得像兔子眼的眼眶里挂着几滴泪珠,对上陆时尧那张阴沉冷峻的面容时,身体一僵,尬笑两声后,缓缓松开叶澜。 在陆时尧看不见的角度,冲着叶澜挤眉弄眼,张了张嘴,无声道:“你老公心眼儿比针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