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顾凝楠心里不平衡,即便是伺候她的彬儿时而想起此事也是心有不甘。
可所有的一切都是顾林渊决定的,即便是想让顾凝楠如今的日子过得好一些,也要顾林渊决定才行。
“即便是小姐被禁足,那御史府的小姐特意请小姐去她们府上难道老爷也不让去吗?”彬儿有些不相信道:“依照着奴婢看来,老爷即便是生气,过了那几天也就没什么事情了。到底是小姐亲生的父亲,想来不会那么狠心。”
倘若顾林渊真的不狠心,顾凝楠一定不会是如今的下场。
当那天八十大棍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顾凝楠的心就已经死了。
她开始憎恨这里的一切,更憎恨那些冷眼旁观的人们,她们冰冷和得意的样子,历历在目。
甄梦相邀被顾凝楠婉拒,拿着书信去了一家酒楼推门而入便瞧见羽王安静地倚在窗边,手里端着酒杯,目光疲累。
“我真是搞不懂羽王殿下究竟是怎么想的,如今顾凝楠已经被禁足了,怎么羽王还要想尽办法找到她。”将手里的书信交到羽王手上,她转身走到一旁得凳子上坐下。
展开书信仔细瞧了一眼,羽王立刻将手中的纸张撕得粉碎。
“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你都要给我把顾凝楠弄出来。”他声音冰冷,似乎是在生气。
甄梦淡淡一笑,忙说:“羽王殿下真是难为我了,相府戒备森严我去哪儿想办法呢?”
回过头,羽王眼里腾升起一阵寒冷,这些日子他度日如年,每一天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如今更是联系不上顾凝楠,心中早已心急如焚。
“我只给你两天时间,至于你想什么办法这不关我的事。”
说完,羽王便直径走了出去。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甄梦一个人冷清清地坐在椅子上。
夜里从平安坊回来,顾凝玉累得浑身酸疼。
明月见她疲倦不堪,急忙上前递上巾子给她擦拭,嘴上唠叨着:“怎么这些日子姑娘每次回来都这样疲倦?”
花月进来瞧见了也跟着上前说:“若是整理草药这些事情太辛苦,就交给奴婢们去做吧。”
一口茶喝下去,顾凝玉忙不迭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说:“让你们帮忙做,最后辛苦的也是我,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亲力亲为。更何况这些草药还都是老师让我去弄的,目的就是希望我能再熟悉一些。”
“自从跟了老师学医术,可是把姑娘辛苦坏了。”明月心疼说道:“奴婢瞧着这相府里头最享福的便是二小姐了,别看着她卧病在床又被禁足,整日上门寻她的还不少呢。”
顾凝玉急忙谨慎起来,回头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些日子可有人来找过二小姐?”
将她杯中的茶水续满,花月忙说:“这事儿奴婢也听说了,御史府的甄小姐想请二小姐去府上,这几日连谢氏都去她们院子里勤快了许多。”
帮助许氏料理家务这么多年,相府的情况她最是清楚。
谢懿君向来和顾凝楠不熟,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她突然这般必定有文章。
思虑良久,顾凝玉才问:“谢氏这几日可是经常出入相府?”
明月说:“倒是见过几次,这一两日出入相府的人有许多,侧院那儿倒是没什么动静。”
出入相府的人增多,但是侧院却没有什么动静。
但凭着这一点顾凝玉就足够能够怀疑她们种种行迹。御史府向来和羽王亲近,那谢懿君自从死了丈夫之后便大门不出,虽然和蘅芷院平日里往来甚少,听说在吴府也格外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