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粗的木棍六个人足足挥舞了八十多下,顾凝楠更是疼得昏死过去又被水浇醒,再昏死过去再被浇醒,一来二去三四次许氏实在看不下去扑上去求饶。
“老爷!不要打了!再打下去楠儿就没命了!”
此刻的顾凝楠早已经奄奄一息,嘴巴里鼻孔里面尽是鲜血和凝固的血渍。
许氏跪在地上求饶,她的长袍一角落在顾凝楠的脸上,隐约的栀子花香的味道沁人心脾。
事已至此,那嬷嬷也不再计较,便说:“顾老爷的诚心奴婢看在眼里,到时候回到府上自然如实禀报。好在咱们二公子并没有生命之忧,若非如此即便是打死了你家二小姐也是赔不起的!”
顾林渊连忙赔礼道歉,那嬷嬷这才怒气冲冲地离开。
直到那些人都散去,顾凝楠才彻底昏死过去。
许氏见状连忙吩咐下人将她送回院子,并请来了诸多大夫上门为她医治。
胳膊粗的木棍足足打了八十大棍,为了解除心中怒气,顾林渊更是吩咐下去彻底将顾凝楠禁足。
一切都发生在理所应当之中,顾凝玉紧接着将那小丫鬟送到了杂役房做苦力。
这一夜,自然无人肯入眠。
送了茶水和点心,明月帮着顾凝玉整理被褥,花月将吃食放下说:“好几拨大夫来来回回跑了一天,听说都止不住二小姐身上的血呢。”
抿了一口茶水,顾凝玉淡淡的口吻说:“许多事情都是她自作自受罢了,那李府的公子无缘无故被她下毒,人家招谁惹谁了?”
花月掩口忙笑,打趣道:“姑娘越发会说笑话了。”
房门被推开,顾凝玉和花月不约而同回过头看,只见司徒昱修已经站在门前,两个人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男子。
起身,顾凝玉惊讶道:“你怎么进来的?”
前后打量一番,关上房门,司徒昱修耸了耸肩膀:“你不让我跳窗户,我只好从门口进来了,还好没有人发现。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你们相府戒备不森严呀,怎么翻个墙比翻窗户还容易。”
花月见状,识趣地退了出去。
顾凝玉翻了个白眼,托腮重新坐下。
跑到她面前,司徒昱修好奇问:“相府今日怎么回事?怎么大家伙儿都忙忙碌碌的?大夫都请了好些个了,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她笑着,故意说:“平日里消息满天飞的永王殿下竟然也有消息不灵通的时候呀?”
愣了好一会儿,他才问:“我只听说李府的公子中毒了,怎么是你们相府的人做的?”瞧顾凝玉不说话,他惊讶再问:“莫非是顾凝楠?”
“胳膊粗的木棍足足打了八十多下,你是没见到,这下不残废都算是好的了!”
好在不是旁人,司徒昱修也不在乎受罚的人会不会残废,忙说:“今日前来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保准你听了欢喜得不得了!”
再白了一眼,顾凝玉软绵绵说道:“如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欢喜了,不过你说一说我听一听还是可以的。”
“我已经查明顾凝楠手中打动羽王的底牌,你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