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在手术室外坐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文安告诉她,宋寒池已经转进了ICU监护观察,让她回去休息。
昨天送进医院的时候,她身上多是皮外伤,只是之前中了迷药,身体绵软无力,被摔下来的时候造成轻微脑震荡。
病房里文姨给她带了换洗的衣服,和以前她常用的洗漱护肤用品。
衣服都很新,而且都是她最近常穿的风格,从文姨的口中郁欢得知这些都是前两天回国后宋寒池让她准备的。
郁欢换了衣服靠在床上不说话,她想起了昨晚的储藏室里,宋寒池在那群痞子的哄笑下解开衣服,皮带,裤子,看他脖颈青筋暴起的从爬过那群杂碎一个接一个的裤裆,有人故意踩住他的手,有人拿着摄像机怼着他的脸满嘴污言碎语,骄傲如他,郁欢难以想象他当时是怎么忍下来的。
他表情很淡,动作慢条斯理不见丝毫窘迫,仿佛受辱的并不是他,可他从始至终没有看郁欢一眼,那是他自尊的底线。
文姨见她出神,知道她受了惊吓,收拾好东西就出去不影响她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被推开,郁欢抬头,看见了门边推着行李箱的陆朝言。
……
宋寒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他身上有多处骨折和刀伤,但最严重的是左腿膝盖,被一把二十多厘米的剔骨刀从后腿窝刺穿,骨神经和韧带损伤严重,很可能再也无法正常行走。
医生进来帮他做了全面的检查,只是腿部恢复还需要时间,最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并不好说。
转进普通病房后,宋寒池叫来文安,连续二十多个小时未进食,他嗓子干哑。
他问:“郁欢呢?”
文安如实回答了郁欢的情况,又补充道:“但是少夫人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医生说也许是受了惊吓,需要我请她过来吗?少夫人很担心你,晚上我过去的时候她还一直在问你的情况。”
宋寒池沉默了一会,道:“我过去一趟。”
文安瞪大了眼睛,立刻制止他起身,“宋总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