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如丝毫没有说坏话被抓包的觉悟,笑着回头:“你回来了,饿不饿?”张香香灰溜溜地走了,走到沈万山旁边小声说:“沈队长,你抽空还是带她去医院一趟吧,她总说胡话。”“嗯。”沈万山也觉得程秋如很不对劲,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嗯什么嗯,她刚刚说你每天趁着妞妞睡着之后,都翻墙去找她滚床单,还说你办事的时候跟闹了八百年饥荒一样,如狼似虎的。”她指着张香香的鼻子告状。“沈队长,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重新看向程秋如,义愤填膺地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这几年你对他们父女不闻不问,一回来就要往沈队长头上扣屎盆子,非说我跟沈队长有一腿,我看你就是巴不得我跟沈队长勾搭呢,这样你就成受害者了,你就能顺理成章地离婚,带走妞妞了。”妞妞可是沈万山的红线,任何人都不能踩。“你想带走妞妞休想。”男人被惹恼了,眼刀子嗖嗖地射过来。“我没想带走妞妞。”她说完就自己个回屋了,沈万山现在正在气头上,多解释也没意思。日久见人心,她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她痛改前非的决心。“你走吧,这里是五十块钱。”程秋如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块水果糖,抬头瞅他一眼:“你要是真想让我走就拿出一点诚意。”“我只有这么多钱。”女人惬意地眯着眼睛:“舍不得我走,就直说。”“我饿了,去做饭吧。”她翘着二郎腿那语气神态都像是地主婆子使唤家里老实巴交的长工。沈万山还真的去做饭了,妞妞该饿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虽然咱们是夫妻。”“咱们只做过一晚上的夫妻。”沈万山冷着声调纠正她。“一日夫妻百日恩,一夜夫妻似海深。”她眯起眼睛坏笑,活像一只偷吃肥鸡的黄鼠狼。沈万山噎了噎,没搭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他是正经男人,跟她在火车站勾搭的那些人可不一样。他回到厨房刚扎好围裙,准备做饭。“秋茹,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给你送来了。”程家大哥程建设和二哥程前进肩膀上分别扛了一个大麻袋,麻袋里装的都是些衣服之类的生活用品。“放里屋吧。”程建设和程前进笑呵呵地进了屋子,一进屋就四处看,根本没把自己当外人。“妹妹,你真的决定金盆洗手了?”“嗯,我们俩连孩子都有了,我也不想折腾了。”她没说差点被非礼的事情,害怕两个哥哥自责。“妹妹,我看沈万山也就那么回事,你要是想安定的话,二哥给你找更好的男人。”程前进害怕她在家里受委屈,仙人跳的事情众所周知,沈万山也是个男人,心里难免膈应。“二哥,我要是真跟了别人妞妞怎么办?”程建设不解地问:“妞妞不挺好的?”“不好,沈万山在那群寡妇眼里可是香饽饽,不少人上赶着跟他好,有了后妈就有后爹,等以后跟别的女人再生了孩子,他还能全心全意对妞妞吗?”“那就把妞妞带走,多大点事,不就是添一双筷子的事情。”“不行,妞妞一直跟着沈万山,要是就这么分开两个人的话我于心不忍。”程建设还想继续说,程前进就曲肘推了推他,用眼神示意:你别说了,脖子上顶着的是尿罐子吗?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她这个妹妹分明是对沈万山旧情复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