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在府中的李若雅与沈香云,您可有想过,她们会如何对女儿?”沈丞相叹口气道:“可你也知,你我对上皇上,本就没有胜算,何苦再把你牵扯进来。”“可即便我们不争,皇上也不会放过我们。”沈丞相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早晚有这么一天,你自己要小心。”“关键时候一定要保全自己的安全,父亲这边不用担心。”“我沈尚在朝堂多年,皇上是什么样的性子我还是清楚一些的。”“只是为父现在担心的是你祖父那边,他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只怕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年岁已大,戎马半生,若是知道你母亲是被他忠心耿耿效忠的皇上,用下作手段害死的。”“他定是会接受不了的,说不定还会一时冲动去报仇。”“为父前几日接到消息,边疆那边又开始蠢蠢欲动,匈奴王的小儿子,年轻力壮。”“多次怂恿匈奴王侵犯我边疆国土,主张战,说要成立一支马背上的,独一无二的悍军。”“丞相府又是这种光景,边疆战乱是眼下就能看到的,运送粮草之时以往都是三殿下在做。”“往日他会看在你与他关系不错,妄图攀附丞相府的面子上,不敢做的太过。”“现如今出了李若诀这件事,再加上你站在太子殿下的身边,多次与他作对。”“若他日战争爆发,他定不会像往日那般手下留情了,那你祖父那边,只怕要难过了。”沈丞相叹了口气,他不是不想阻止,只是庆昌历来规矩,文管内,武管外。一些粮草赈灾之事,从来都是由皇上非常看重之人,且是纯臣。又或是能够代表皇上身份去慰问将士们的人。往年太子殿下身子不适,都是由三殿下代表皇上去的。沈妙言冷笑一声:“楚知实算什么东西,我以往是瞎了眼,才不管不顾的信任他。““什么好东西都往他府里送,这才惹得他竟然打起了我丞相府的主意来了。”“今年有楚知衍在身边,可轮不到他楚知实去送军粮,慰问将士们。”沈丞相点点头,开口道:“希望如此,今年也真算是多事之秋了。”“妙言,无论你支持谁,父亲都会站在你身后保全你,只是你…”“你…为父知道你与太子殿下走的紧,你可是…”沈妙言坦诚的点点头,开口道:“父亲,我心悦太子殿下,我要和他在一起。”沈丞相露出一抹苦笑,开口道:“这谈何容易,太子殿下是身子骨弱了些。”“有无缘帝位的可能性,可他的身份到底是在那里摆着的。”“我们沈府又是这等身份,无论如何,你俩的婚事,也轮不到自己做主,你可是想好了?”沈妙言坚定的点点头,开口道:“无论日后如何,女儿都想与他同生共死,荣辱与共。”“若是皇上不允,那女儿便同他一起颠覆了江山又如何?”沈丞相大惊,开口道:“我知你心中有想法,可竟没想到是如此骇人听闻的想法。”“且不说你有多大的手段,多大的本事。”“就光皇上是太子殿下的亲生父亲这一条,他也绝不会允许你对皇上动手啊。”沈妙言眸光闪了闪,开口道:“父亲,此事女儿自有打算。”“使臣不日即将进宫,父亲也要好好准备一番,若是李若诀倒了。”“下一次莫不是就要对准我们丞相府了,请父亲相信女儿。”“无论何时,女儿都会保丞相府无虞。”沈丞相点了点头,开口道:“日后丞相府后院也要交由你打理了,为父岁数大了。”“李若雅和沈香云那边,我自会想办法去处理。”沈妙言摇摇头,开口道:“父亲,眼下还不是好的时机。”“不过您最近要多注意些她们的动静,使臣进宫,宫中接风宴人手杂。”“各府大臣都会准备好迎接使臣的衣物,难保丞相府的人在为父亲准备衣物时,钻了空子。”“今日我抓住这些人时,听那个暗卫口口声声说道让丞相府覆灭。”“我想来想去,能让丞相府直接抄家灭族,又能与近期事件联想在一起的。”“无非就是使臣进京,与我丞相府联姻,相府拒绝,被皇上按上抗旨不尊的罪名。”“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边疆蠢蠢欲动,就连如今四年一次的天朝进贡,使臣进宫。”“匈奴王都未曾派手下的一等使臣与儿子前来觐见,只怕是动了别的心思。”“若是到时出了什么事情,又怀疑父亲与匈奴串通。”“所以祖父才会对匈奴偶尔侵扰边疆之事无所作为,到时无论出了什么事。”“无论我们再如何解释,都成了开脱之词。”沈丞相到底是见过风浪之人,听沈妙言心中的猜测,心中赞同的同时却也有些发寒。这就是帝王之术,自古就是飞鸟尽,走狗烹,过河拆桥乃是人之本性也。沈丞相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又突然开口道:“你是说,皇上会通知皇后,让她借着李若雅母女之手。”“诬陷丞相府,温将军府与匈奴串通,贩卖军情,联手与匈奴坐了一场戏。”“所以匈奴才会对边疆屡屡进犯,而你祖父却故意视而不见?”沈妙言点点头,回想起前世她们以想念父亲为由,将父亲灌醉。”又暗地里偷偷进入书房,将与匈奴串通的几封书信放到了父亲的书房内。被人发现时,竟然连一句解释的时间都不给,就直接下旨将军府内所有人就地诛杀。就连父亲也被带到监牢里面被处以极刑,这一世,她一定要提前提醒父亲,让他小心防范。沈妙言点点头:“父亲以为,若是诬陷丞相府(沈府)与匈奴私通,用和方法最为合适?”沈丞相思索片刻,缓缓开口说道:“匈奴中人并不知道这些事,自然不会识得我们,故意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