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经和三殿下府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不能如往日那般遇事躲起来避风头了。”沈妙言点点头道:“不错,楚知实若倒了,只怕林国公府的荣华也就不存在了。”“所以,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站在背后,力挺楚知实。”沈妙言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轻声道:“这样,你便又多了个政敌。”楚知衍轻笑出声:“即便都是政敌又如何,本太子又何惧之有?”“只要你能在本太子身边,旁人如何,本太子都不在意。”沈妙言无声一笑,和楚知衍说完话后,便回了谢兮诺与楚晗的身边。楚晗低声对二人道:“你们可听说了,五姐姐已经从太后身边赶回来了。”“父皇最疼爱五姐姐了,想必会为了五姐姐放过皇后娘娘的。”谢兮诺摇摇头,开口道:“不见得。”“你自小在宫中长大,你父皇是个什么样的秉性你应该最是了解才对。”“他会为了女儿家区区的几句话,就放过皇后吗?”“在江山社稷面前,即便是最疼爱的女儿。”“与社稷利益相比,和那些阿猫阿狗又有何不同?”楚晗低头不语,声音轻拂道:“确实如此。”“我年幼之时便没了母亲,父皇怜我年幼,本想将我交由太后抚养。”“只是那时李若诀得胜回朝,皇后出言从中阻拦,说她会照顾好我。”“父皇看着李若诀变冷的脸色,竟想也不想的答应了。”“此后得知皇后不喜他见我,便任由我在偏僻的院中,一呆多年,任由我自生自灭。”“只是,在我心中总觉得,父皇是疼我的。”“直至后来每次偷偷去看他,都能看见他抱着五姐姐开怀大笑的模样。”“我便知,他是不喜我的,因为哪怕知道我在不远处偷偷看着他。”“哪怕知道我渴望他哪怕给我的一丝怜悯,可是他没有。”“我从来不怪他,但我和他之间,怕是连最微末的妇女之情都不存在了。”谢兮诺长叹一声,拍了拍楚晗的肩膀开口道:“放心吧,日后你还有我和你楚姐姐。”“更何况,楚行也会保护你的,他如今可是出息了。”提起楚行,楚晗的脸上也带出一丝暖意,上天也算待她不薄吧,收了她父母的宠爱。却给了她与楚行之间的姐弟之情。有他陪着,她也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她日后要看着他娶妻生子。宴会如火如荼的再次进行,只是比起开口来说,多了些火药味,少了些趣味性。酒饮尽再斟满,使臣们伸手抚摸着歌姬细软的腰肢,尽兴万分。庆昌帝举杯,开口道:“今感谢众位使臣能来我庆昌,也感谢各位君王对我庆昌之信任。”“既然各位使臣来了,那便不先着急回去了。”“再过几天,秋猎快要开始了,还请各位使臣能参加完秋猎再离开。”“尤其是秦苏太子,初次来我庆昌。”“一定要好好尽兴而归才是啊,哈哈哈。”众位使臣皆含笑点头,开口道:“既然如此,我等也想看看庆昌国的秋猎有何不同。”“自然自然,如此,我等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庆昌皇上款待,既然庆昌皇上皇上这般说了,我等自然是要一观庆昌儿郎们的风采的。”匈奴使臣也抬起高傲头颅,开口道:“自然,还望庆昌皇上能允我匈奴儿郎与庆昌儿郎一起参赛。”“也好互相切磋技艺,增进感情啊。”庆昌帝面色不变,含笑道:“自然如此,自然如此,哈哈哈。”拓跋大皇子也开口道:“我拓跋定是也要参加的,还请在场的诸位女公子能够去看看我拓跋儿郎们。”“庆昌皇上别忘了,今日与皇上皇上商量的和亲一事。”“还望皇上皇上能够思考一下,日后与我拓跋成了姻亲,日后庆昌之时,便是我拓跋之事。”庆昌帝目光看向六公主楚晗,随即目光闪了闪,开口道:“自然。”“朕已然知晓拓跋大王子的心意,定然会好好考虑一番。”“此事会给大王子一个回复,还望大王子耐心等待。”拓跋真点点头,开口道:“庆昌帝也知道这联姻也算是好事。”“我拓跋也不是给谁都有这种心思的,庆昌帝爱女深切,再三考虑也是应该的。”“既然这样,那我拓跋等上一等,也无可厚非。”“哈哈哈,那朕就多谢拓跋大王子体恤了。”宴会结束后,沈妙言率先离开了宫门,上了马车。马车却没想往日一般,飞奔而去,而是停在了原地,似乎在等什么人出来。直到秦苏慢慢悠悠的上了前面的马车,两辆马车才绕了小路,一前一后的进了丞相府的门。沈妙言先回了院子,换了一身舒适的衣裳,看见秦苏正在院中喝茶等她。她眸色微亮,眼圈微红,直直的跑了过去,扑进了秦苏的怀里。秦苏笑着伸手抚摸着她的脑袋,开口道:“几年不见,嗯…高了些,瘦了些。”“就是脾性没变,行为更加放肆了,想来在府中过的不错。”沈妙言眯起眼睛,抬头看着秦苏道:“哥哥可在舅舅那里过的还好?”“舅舅和大表哥有没有欺负你?”秦苏无奈的一笑,看着沈妙言红着眼盯着他,就知道她没和他开玩笑。所以他也就收起了和他开玩笑的心思,开口道:“有你给哥哥撑腰,谁敢欺负了我?”“只是,我观刚刚楚太子得模样,你恢复记忆的事情,可是还没和他说?”沈妙言摇摇头道:“还没有。”“我本没想瞒他,可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我如今…如今有些张不开嘴了。”秦苏笑意微淡,开口道:“你就打算一直这般瞒着他?”“楚太子可不是傻子,你即便不说,难道他自己看不出?”“他只不过在等你自己主动开口罢了。”沈妙言叹了口气道:“他这般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