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里面的内容合上。原本苍白的脸,瞬间从白转为通红,一直红到耳下脖颈处。她有些慌乱的将书本塞到枕头下面,又将抱枕快速的放回身后。众人皆露疑惑不解的神色,沈妙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对着张赫等人开口道:“这个…这个…”“那什么,额…本小姐做不了主。”看着众人皆有些愣怔的模样。沈妙言又微微一笑,开口道:“那个,金…金一。”“帮本小姐给你家殿下传句话。”金一连忙一脸正色的开口道:“沈小姐请说。”只见沈妙言一脸笑意的模样,开口时却感觉有些咬牙切齿:“混账!”金一并不以为,沈妙言让他传的是这两个字,又重复开口问道。“沈小姐,您想让属下帮你给殿下带什么话?”沈妙言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混账!”“这…属下给殿下传混…混账?”金一面色不解的开口道。沈妙言咬牙:“你只管传便是。”“沈小姐,自您昏倒后,我们殿下便一直守着您。”“殿下走前,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属下一定要看好您。”“您不若…不若给殿下好好写一封书信,也好让殿下安心啊。”“你说的这句话,只怕…只怕…怕殿下不太爱听吧…”“他怎么不爱听,他最爱听了!一定要传给他!”“务必要把本小姐说的话,书信传与他。”这个楚知衍,简直就是故意的,他在威胁她。她想起前几日和齐临赛马,突然听到林中有响动,她和齐临便过去看了看。正赶巧了有一对有情人,在那边身体力行的“终成眷属”。于是,她二人便躲在不远处偷偷听了一会,嗯…又评价了评价。嗯…又突然来了兴趣,找了几个千金坊的画师,一块讨论“终成眷属”的问题。兴致勃勃的互相指点着图内的姿势,白日喝酒作画,好不快哉。只是,她实在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天杀的这么守不住秘密。转眼便告诉了楚知衍,原本以为,他早就忘了这件事了。没成想,竟然记到现在,还把画师浓缩的精华,删减了的成品搞到手了。看他书信上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威胁她,若是她不听话,那他便敢用那本书。想起自五台山后,他那饿狼般的模样,她连忙摇摇头,浑身打了个颤。“那什么…本…本小姐累了。”“你们有什么事情,让金一传话给楚知衍便好,本小姐从来不管这些事情。”“呵呵…从来不管。”谷一等人一副了然的模样,早就听闻太子殿下和沈小姐两情相悦。沈小姐更是对太子殿下用情至深,如今看来,可不是如此。不仅用情至深,那对太子殿下所说的话,也是言听计从啊。沈小姐虽为女子,但如此心胸宽广,从不和太子殿下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殿下说如何便如何,再想想自家夫人那副必须掌权的德性。众人纷纷对沈妙言高看了一眼。难怪太子殿下这般喜欢沈小姐。果然是大气之人,颇有容人之量啊。沈妙言此时心中愤愤不平,这个楚知衍,就知道拿这些事情当把柄威胁她。若不是他故意气她,她还不至于在床塌上一躺三五天呢。要不是知道他出了远门,她非得去找他理论理论,谁能和他这般不讲理。相较于沈妙言营帐里的热闹,庆昌帝的营帐中则是安静无比。几个老臣低着头,待在营帐内,是不是的悄悄抬头看庆昌帝一眼。庆昌帝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一双浑浊的双眸中,透着上位着的尊严。“自女真公主和拓跋大王子死了以后。”“各个部落首领纷纷向朕请辞,朕一而再再二三的邀请他们在多游玩几日。”“没想到他们竟然公然告诉朕,不相信自己在庆昌能够得到安全的保障。”“尤其是那个匈奴人,话里话外指着朕责骂,说朕治下无方。”“今年庆昌灾祸连连,本是想借着使臣来访之事,和各个国家部落搞好关系。”“这样便能不费一兵一卒,与众国同盟,便能招兵买马,调养生息。”“谁知道竟然在这个当口出了这种事情,那匈奴人以我庆昌兵士,要挟于朕。”“口口声声要粮食万石,布匹千数,以换兵士,更要和匈奴签订盟约。”“以公主下嫁为诚意,来换取和平。”庆昌帝说了半天,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位老臣,还是低头沉默不语。脸色更加难看:“朕叫你们是来想办法的!”“看看你们这一个个不争气的模样,朕要你们有何用!”其中一个老臣看了庆昌帝一眼,开口道:“皇上,微臣以为…”“秋猎出了这种事情,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但事情已然发生了。”“各国使臣这般想,怕是也无可厚非。”“如今众人已然不相信庆昌能够保护众人的安全,再强留下去。”“只怕会让原本不满的众使臣情绪更加激化,更加不满。”“与其这样,皇上还不如派出几队人马,一路将使臣安全送回诸国。”“这样也好让各国使臣看看,咱们庆昌也是诚心诚意的,而这次的事情。”“完全是个意外而已,这样,我们既然摆出了自己的诚意,也让众位看到。”“是我们庆昌国的错,那我们便大大方方的认下,还专门派了人马送行。”“也让他们明白,我们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已经在尽力弥补了。”这位老臣说完后,旁边的老臣也站出来开口道:“微臣以为,王大人言之有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即便是我们的错,可这件事也是我们无法预料的。”“更何况,死的虽然是女真和拓跋的人,而我们庆昌的太子与大臣之女,也是受了重伤。”“皇上只需将太子殿下和沈小姐被刺杀昏迷不醒的消息放出去。”“相信众位使臣也能心中体谅,毕竟,不光是他们受了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