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匈奴前来和亲虽是意外,可我庆昌却一口应下,也显示了我庆昌不是小气之国。”“匈奴放任边界士兵扰我庆昌边界百姓之事,私下各国早走传闻,也看法不一。”“这次,我庆昌国向众人展示了我们不计前嫌。”“愿意放低姿态,去和偷袭过我们的匈奴和亲。”“也让周边各国,看到了我庆昌不是斤斤计较之辈,可若是公主仅仅嫁过去没几日!”“便死在了匈奴的营帐中,那周边各国便会觉得,是这些匈奴人出尔反尔。”“拿和亲为借口,迎亲公主后又就地诛杀,就是为了耍庆昌国玩。”“根本就没有止战的心思,是为了报以往我们驱赶他的仇恨。”“若是这样,我们便能名正言顺的出兵讨伐,公主死的不明不白。”“让匈奴人给个交代,否则,我们便要出兵为公主报仇,找回颜面!。”“届时,父皇已然重病,殿下建国后,自然也会将楚知衍安插在朝中之人,清理干净。”“到时候收复的匈奴部落,殿下以为,该归谁所有?”“所以,自沉以为,也可不救,且对殿下而言,不救比救的好处要更多一些。”“只要公主一死,那殿下收复匈奴收复所有草原部落,指日可待!”楚知实越听,脸色越黑,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便端起桌旁早已冷了的茶,泼到了楚自沉的脸上。“放肆!娇娇乃我一母所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再逼着本殿下,要杀了自己的亲妹妹!”“楚自沉,本殿下还从未看出来,你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心思。”“你不过是一个贱人所出的贱种而已,若不是本皇子,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与狗抢食吃呢。”“也对,向你这般天生不详,克死生母的人,心中又怎么会有半点亲情可言呢。”“你如今竟然敢怂恿本皇子将娇娇舍为弃子,简直荒唐!”楚知实说完后,便头也不回的打开门离开了。守在院中的小太监,远远便听见了楚知实最后的怒斥声。心中生怕自家主子受了委屈,见楚知实面色难堪的出来后,这才飞快的往屋内跑去。果然,刚进门便看见自家主子的衣物上滴滴答答的淋着水。小太监顺着水痕,一路往上找去,便看见楚自沉的脸上,头上,肩膀上。皆带着水与茶叶,他有些不满的嘟囔道:“这个三殿下也真是的。”“心中一有什么不满,便找殿下撒气,他也不想想,殿下私底下给他出了多少主意。”楚自沉缓缓从怀中掏出锦帕,从屋内望着被打开的门,以及远处萧条无比的院子。毫不介意的笑了笑,开口道:“无妨,我本就是他带回来供他驱使的下人而已。”“殿下,您莫要这般说,您和三殿下的身份都是一样尊贵的,只是那些人瞎了眼。”“没看到殿下的好罢了,只是,这次三殿下又为了何事,找殿下撒气呀!”那个小太监开口问道。“这次我说话太急,有些得罪他了,我本是想把救楚娇娇的利弊说与他听。”“让他自己做抉择,再劝劝他,舍弃一个楚娇娇而已。”“只是,我并未想到,他还未听我说完,反应就已经这般大了。”“那…殿下过两日可要给三殿下府送封道歉的书信过去?免得时候他想起此事,再故意与您为难。”楚自沉将擦完的脸的锦帕,随手递给身边的小太监,伸手抹掉残留在自己脸上的最后一点水渍。才冷笑一声开口道:“不必了,看他如今这副模样,心中早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直并未将想法摆出来去说去做而已,否则,第一个不放过他的,便是皇后。”小太监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脸的不敢置信道:“这可是他的亲妹妹,一母同胞所生的。”“他这…未免也太过歹毒了些。”楚自沉冷声一笑:“皇家,何时有过亲情可言?”“楚知实本就是这般冷情之人,和父皇简直是如出一辙。““指望着他顾念亲情血脉,还不如指望自己来的好些。”他说完,继续对身边的小太监问道:“信可送过去了?”小太监点点头道:“奴才按照您吩咐的,假装在她身边摔倒,趁着起身时。”“偷偷将纸条塞到五公主的手中,随后假装离开。”“在不远处找到了公主殿门外接应奴才的人,换了衣裳。”“跟着她偷偷进了五公主的宫殿,远远的看着她们,正如殿下您所预料的那般。”“公主刚进门没多久,便匆匆去找了皇上,只是回来时,面色木然,就跟没了魂一般。”“想来,是皇上没有同意她的事情。”“那她婢女可知道此事?”小太监摇摇头道:“奴才看那婢女刚进门便出来了,应该没有和公主说话的机会。”“回来后也一言未发,只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奴才怕在公主宫殿前呆的太久。”“容易引起公主殿中的人怀疑,所以确定了一下公主回来后,便回来了。”楚自沉点点头,开口道:“你做的很好。”小太监有些疑惑的开口道:“殿下,既然五公主注定了要嫁与匈奴。”“那您为何还要让奴才去送这张纸条呢?殿下好不容易想办法将五公主支了出去。”“又为何还要让五公主知道真相,去求皇上,万一皇上突然心软。”“那殿下安排在匈奴使臣和公主殿中的人,岂不是白费了。”“若是这事刺激到公主,她当真派人去看自己的生辰八字怎么办。”“若是真查出钦天监中测的八字是个假的,那到时候,五公主岂不是要来找您的麻烦。”“以她的性格,定是不会放过您啊,您这次做的事情,有些欠考虑了。”楚自沉用手指捻了捻袖边,唇角微勾道:“这件事,我自有我的想法。”“若不是将真相告诉楚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