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没听见父皇说要去看韩娘娘。”“还不赶紧提前去给韩娘娘报信,杵在这里做什么?”女使连忙点头道:“是是是,奴婢这就去。”说着,快跑着出了门,转眼间就没了身影。韩贵妃宫门口,两道人影极快的避过巡逻的侍卫,将原本站在门口打哈欠的两名守卫打晕,拖进附近的房间,再换好衣服出来。那带头女使走进前院,看着守在院中的韩贵妃身边贴身的女使,她笑意盈盈的走向前去。“姐姐,妹妹今日是来与你道歉的,还请姐姐移步,能和妹妹说几句话。”贴身女使将视线往身后的屋子内看去,房中隐约传出了些动静。她有些防备的看着眼前这个笑眯眯打算求和的女使,警惕的看向四周,发现无人后。她这才扬起下巴,有些嘲弄的小声开口道:“你我谁是赢家,这院中的人都知道。"“我与你没什么好说得。”女使看着屋檐下轻轻落下的身影,她意味深长的开口道:“姐姐难道不想知道,与贵妃苟且的侍卫是怎样的下场?”贴身女使瞪大了眼睛,刚想开口说话,便被身后的人影敲晕了过去,随后又来了几个穿太监服饰的人。将贴身女使连同刚刚门口打晕的人,套上麻袋带走了。楚晗与庆昌帝慢慢悠悠的走向宫殿口,却见原本值守门口的守卫像见鬼一般的望着两人。甚至有一个还吓得摔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说不出一句话,只不住的磕头。楚晗的目光似是不经意般的落到了随众人一般跪在门旁的女使身上,女使微微点点头,便将自己的身子往后缩了缩。苏胜平自然也看出了这韩贵妃宫中的端倪之处,在庆昌帝的示意下,他并未扬声开口提醒宫中之人。这时候,楚晗示意自己身边的贴身女使进去,女使点点头悄悄附耳至门边,只不过片刻,她便回到了楚晗与庆昌帝的面前。她面色通红,支支吾吾的想要说些什么,却看见跟在庆昌帝身后的一群人后,欲言又止,只低下头不肯再说话。楚晗蹙眉,轻声道:“让你去敲门,你这是做什么。”庆昌帝朝着楚晗身边的贴身女使看了一眼,似乎也意识到了院中一片静悄悄的有些不对劲。他抬起手,向后轻轻一挥,除楚晗与苏胜平外,其余之人都留在了原地,不敢发出一点动静。待庆昌帝三人到了门口,才隐约听见了些女子呻吟不止与男子喘粗气的声音。“小妖精,你说,是我厉害些,还是那个糟老头厉害些?”“他能让你如此舒服不止吗?嗯?”“嗯…自然是你更厉害些了,你也知道,我身不由己。”“他是皇上,他若让我侍寝,我能如何?还不是只能随了他的意。”“哦,不要…你…你轻一些,别…”“哈哈哈,待那老皇上死了,你就是太后了,你我也快要熬出头了,到那时候,我看谁还敢阻拦你我。”“再等等…”门内断断续续的靡靡之音响着,门外庆昌帝险些站不稳,他脸色铁青的喘着粗气,伸手指向门内,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楚晗伸手给他背后顺着气,轻声劝道:“父皇莫要生气,莫急,莫急…”“事情不一定是您想的那般,门内…门内也许是哪个宫人呢,亦或者是趁着贵妃娘娘出门,宫女与太监对食之事,宫中也不少见啊。”庆昌帝一脸愤怒的看着里面,开口道:“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太后,太后…哈哈哈…真的好贵妃,当真是朕的好贵妃!”庆昌帝再也忍受不住,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好一对狗男女!”只见床榻上难舍难分的二人瞬间分开,手忙脚乱的拿着衣服往上套。庆昌帝脸色铁青:“来人,将这对奸。夫。淫。妇都给朕拖出去杀了。”苏胜平连忙朝着后面挥了挥手,两名带刀侍卫走了过来。楚晗则蹙眉及时制止道:“父皇莫要冲动,如今和亲的使臣都在长安。”“若这等大摇大摆的将他们处置了,日后,指不定还要传出多难听的话来呢。”“更何况,今日清晨,匈奴使臣和拓跋使臣都已经派人进宫。”“到司礼所去问迎走公主时的礼节了,父皇,这个时候可切莫让他们看了笑话。”庆昌帝觉得自己眼前发黑,头昏脑胀,他被苏胜平扶着坐在一边凳子上。看着底下瑟瑟发抖衣衫不整跪在地上的两人,他随手拿起桌上的空茶盏,便对着韩贵妃扔了过去。韩贵妃光洁无比的额头上,瞬间破个口子,鲜血直往下流。她惨叫一声,却来不及顾及伤口,只匍匐着有些裸。露的身躯,跪趴在庆昌帝的面前。妩媚的脸上,完美的妆容被泪水冲了个干净,口脂与胭脂混成一块,裸。露的身子上的斑斑点点。也暴露在众人的面前,此时此刻,她已然顾不得这些了,只拼命的伸手扯着庆昌帝的衣摆。低声哭泣,拼命解释:“皇上,臣妾冤枉。”“皇上,是他勾引的臣妾,是他…是他强迫的臣妾。”“臣妾是冤枉的,臣妾…臣妾是被迫的皇上。”庆昌帝看着韩贵妃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想起平日里她对他的妩媚作态。心中突然觉得恶心万分,他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开口道:“贱人!”“你果真是瞒的朕好苦,无耻,下作!你让朕觉得恶心!”“还有你们这些个奴才,竟然知情不报,联合这个贱人一同哄骗于朕。”“该死!全都该死!来人,将他们全都拉出去砍了!砍了!”楚晗看向门口的一个守卫,那守卫连忙跑到庆昌帝面前跪下求饶。“皇上!皇上饶命啊。”“奴才们并不知道此事啊,韩贵妃她…她从来不让我们靠近院子的。”楚晗蹙眉:“你们在门口值守,怎么会不知道何人进出?”“回禀皇上,回禀公主,想必宫中人也是听说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