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们再去攻打他们,若是放匈奴羌族进来,那便是养虎为患啊。”楚知实一脸不以为意:“抓了沈妙言,一切都好解决。”“此刻青州兵力空虚,正是出兵的好时机,让王将军点五万兵马,拿下青州。”“皇上,这…”楚知实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沈妙言狡诈,朕亲自带兵出征。”“什么?皇上不可。”“皇上万万不可。”朝廷上下,议论纷纷。南临王给身边人一个眼神,那大臣走出来道:“皇上,臣赞同。”“庆昌始祖本就是骁勇善战,才赢得天下,皇上刚登基不久。”“百姓与周边大臣都在观望,若此时皇上亲自出马,点兵除了青州祸乱之地。”“那在百姓中的威望将会越来越高,周边各国看到皇上善战,也要掂量一下。”“臣,赞同。”“臣,也同意。”楚知实点头道:“诸位放心,西南大军还是三十万在来的路上。”“青州并无强将看守,朕带大军疾行,待青州守城之人发现也已经晚了。”“二十万大军留守长安,五万攻打青州足矣。”“朕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谁敢再当这叛国霍乱,不遵圣旨之人。”青州,沈妙言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刚想起身,便被浑身的疼痛感拉回床榻。沈妙言躺在床榻上,声音哑的说不出话,只抬手敲了敲床榻上的木头。门“吱”的一声打开。春禾开门道:“小姐,您醒了。”“他呢…”春禾看了沈妙言一眼,红着脸道:“殿下去胶州了。”“殿下让奴婢告诉小姐,张赫等人今日到长安,让他们帮你解毒。”沈妙言闻言,伸手捶了捶身下的床,却因动作幅度有些大,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个楚知衍,竟对本小姐用美人计,他早就想好了今日走。”春禾抿唇笑了笑,并未开口。东陵城外,云林和世尧也坐上了马车。世尧一袭女装,气呼呼的偏过身子,不理云林。云林有些头疼,怎得一介男子,净做女儿家姿态。他看着世尧脸都气红的模样,终于找了个话题道:“你不是…去游历了。”“怎得还会被抓到东陵七皇子府?”世尧看他一眼:“我乃东陵二皇子,从小不受待见,我便偷偷出城。”“那时年岁小,迷了路,被老和尚收养,他死后,我便又沿路而走,便遇见了你。”“我自出生,腰间便有这个令牌了,后来才知道,这是皇室暗卫令。”“父皇最爱我母妃,便将这令牌偷偷给了我,但东陵九位皇子,外戚坐大。”“我丢失后,父皇以为我被人害死了,便郁郁而终,我曾回去看父皇。”“皇城内被严防死守,我一人抵不过千军万马,那日,我实在思念父皇。”“便去了皇陵,不曾想被人守株待兔,原来,自父皇死后,他们便发展令牌不见了。”“后来知道在我身上,早就在寻找我的踪迹。皇上无调动皇室隐卫令牌,算不得真正的皇上。”“太子登基后,老七便一直守着皇陵,等着我来。”“那令牌?”云林沉吟。“令牌藏于我二皇子府暗室床榻靠墙的暗格内,我也是今日才将它带出来。”云林点头:“你先更衣。”云林跳下马车,世尧看他背影,脸上瞬间气呼呼。青州,沈妙言咬紧牙关,腿微微打颤,扶着春雨走出房间。温夫人不时偷偷看她几眼,欲言又止。毛二蛋早已在院中摆好躺椅,大厚毛毯披了三层。待沈妙言躺下,又将厚棉被,厚皮毯盖了两层,还给沈妙言拿了暖炉放置手心。春禾春雨一脸难看:”小姐,太冷了,今日清晨还下了小雪呢。”“是啊小姐,你这时候坐在院中干什么。”沈妙言一脸凶巴巴:“别管我,本小姐需要静静心。”就这样躺至午膳,下午终于让毛二蛋等人收拾了躺椅,自己则又去了暗室。随手将那些图纸捡起,用蜡烛烧了个干净。三日后,沈妙言窝在屋内看闲游杂记,外面下去了鹅毛大雪。春雨春禾从外面端来点心,两人皆穿着厚厚的夹袄。春雨小脸冻得微红,见沈妙言虽手中拿着书,却不知道心思飘到哪的模样,对春禾使眼色。春禾亦是一笑。不知突然想起什么,心中有些忧愁道:“外面这么大的雪,不知张赫与谷一他们,今日能赶到吗?”沈妙言看着外面的雪,心中却透出隐隐不安与疼痛,她伸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起来。“小姐,不好了,楚知实带了五万兵马,已经快到青州了。”沈妙言猛的站起身:“为何没能早些收到消息?”毛二蛋摇头:“我多次与长安联系,却一点消息都收不到。”“今日收到的书信,还是六日之前的。”沈妙言蹙眉:“看来长安的消息已被拦截,他们能送出书信已是不易。”“去吧,将青州百姓召集起来,还有我们留在青州的部分兵力与暗卫,和他们说明形势。”“告诉青州百姓,楚知实此人心狠毒辣,一旦破开城池,定会屠城解气。”“唯有我们齐心协力,方能共渡难关。”毛二蛋点头道:“属下晓得。”“还有,让人将上过战场之人统计出来,再让那些城中的青年壮年出来守城。”“你亲自带一部分人,将城中老弱病残安顿好,让他们关紧门户,无事不外出。”“让城中暗桩传信给周围城池,让他们出兵支援。”毛二蛋点点头,带着岚一等人出了门。沈妙言头微微有些晕,立刻扶着桌子坐了回去。春雨春禾面色大变:“小姐。”沈妙言蹙眉:“无妨。”她缓了片刻,觉得自己身上有了力气,又起身坐着府中马车,去了城门口。与春雨春禾两人登上城墙后,沈妙言便看见了远处密密麻麻的黑点。不用想,正是楚知实带来攻打青州的兵马。毛二蛋清点完人手,对沈妙言道:“小姐,城中守卫,壮年百姓,外加我们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