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你?”姐姐提着两个袋子,笑着问我。
“刚去上了个厕所。”我挤出一丝笑容,不过内心并不轻松。
刚才那个乞丐只是简单的地缚灵而已,我从一见到他就开始怀疑,直到他让我去取血葫芦。恐怕就算我把血葫芦给他,他也会想着拿我打牙祭。
还好我多了个心眼,假装在街上到处乱逛,但是脚下一直在勾勒阵法,最后大阵启动,才让那地缚灵灰飞烟灭。
可是事情并不只是这么简单,根据那个乞丐口述的,他很可能是无意中得到了什么能量,能让他瞬间成了气候的能量,不然还不至于如此嚣张。
而我能想到的,则是天地间的动荡。
“哎,你这个人怎么不**理啊?!”姐姐忽然喊叫一声,将茜茜抱了起来,扭头盯着一个中年男子。
那男人闻言忽然转过头来,双目无神,微微张着嘴,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了过来。
我瞬间挡在了姐姐身前,摆手道:“算了算了,你走吧。”
姐姐还在我身后叫嚷,但是那个中年男人却被我打发离开。
“怎么了?”我问道。
“刚才他撞了茜茜一下,差点撞倒,这么大个人连句道歉都没有。”姐姐愤愤的说道。
“算了,他可能就是没看见吧。”我叹了口气,又转过身,发现那人已经消失在了我的目光之中。
太反常了,这里的一切都不太对劲,因为刚才在见到那个汉子的时候,我感觉到他身上好像散发着一股阴气,虽然不太重,但是也差不多能嗅到。
一般而言,被阴气侵蚀到这种程度的人,往往都是心生邪念之辈,并不会当下要命,可是运势却会一天不如一天,最终油尽灯枯。
跟这样的人没必要计较,可是接连碰到两桩这样的事,若是巧合,未免也太过于巧了。
陪着他们草草的逛了一圈,我一直是魂不守舍的状态,家人们也认为是我身体不舒适,于是下午的时候就回了家。
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来的时候性质匆匆,可是回去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大包小包,就连我也要照顾茜茜,帮他们分担压力。
走路的话未免太狼狈,于是我就站在路边,打算打个车把大家带回去。
“东西太多了,这样吧,你带着茜茜走,我跟爸妈一起回去。”姐姐探着身子,对上了车的我说。
我本想点头应下来,但是忽然感觉心头一颤,下意识回应道:“我带东西回去吧,你们带着茜茜再逛一逛。”
“你身体不打紧?”
“没事儿,别担心我,扛着这些东西不成问题!”我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姐姐听我这么说,也就不再争辩,抱起茜茜来,扭头沿着街道漫步而去。
东西都被堆到了后座上,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了看窗外,因为天起渐暗,看到的却是自己惨白吓人的脸。
伸出手摸了摸,下巴上还有些胡茬,摸起来有些扎手。
想来好久没过舒坦的日子了,听着车上的广播,一阵困意袭来,我开始幻想回去以后要不要洗个澡,然后吃些东西好好睡一觉。
“活着的人总以为什么都受控制,死了的人却不得善终,这是今天的故事,我叫张震”
广播的声音忽然传到我的耳朵里,我猛然睁开眼,问道:“师傅,您这听的什么啊?”
“张震的鬼故事,最近每天都播。”司机用干哑的嗓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