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家银窖里那种巨大的金条。
“八祖祖,这可不是什么身带十万贯。现在不是兴说万元户嘛。明天全县开大会,各个乡镇的万元户做报告呢……咱们这叫行走的十万元户!”
刘春来一边往大衣内部的兜里塞一摞摞没有拆封条、崭新的大团结,一边跟刘八爷打趣。
“八祖祖,要不,我给你也整一件?”
“算求了。这纸币不值钱,指不定以后就像以前的法币……黄金倒是值钱,塞多了,老子怕被压死……”刘八爷一脸鄙视,“出去了就特么的像个暴发户!”
刘福旺本来还在琢磨,有了这十万,自己走路该怎么走。
究竟每天出门是先迈左脚还是迈右脚,看到严劲松的时候要怎么拿捏。
听到刘八爷说这像暴发户,顿时不乐意了。
“八爷,你这话就要不得了。啥叫暴发户?咱们这钱不偷不抢呢!你当初到蓉城读新学,腰里不都是带着现大洋跟金鱼嘛,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腰里有钱,遇事不慌。到了青楼,头牌都上赶着……”
刘福旺一直都等着自己有钱呢。
这辈子,穷够了。
当初刘春来提议这个,他认为这小狗曰的应该是听了刘八爷的吹嘘,要让他也感受一下。
“老子……”
一时间,刘八爷不知道如何回答。
当年他是用的祖上积累的。
现在,刘福旺这狗曰的可是用的他儿子的……
刘春来在一边,正竖着耳朵准备听刘八爷当年的勇,奈何,老爷子不吭声,提着烘笼就回房间了。
大衣一周,每排缝了十个口袋。
从上到下,一共十排。
刚好装12万。
装完后,刘春来提了提,不由咋舌。
真特么的重!
“爹,要不,用个口袋装?”
刘春来问刘福旺。
刘福旺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就这样,挺好的!老子以后看看谁还敢说老子穷!”
老头双眼放光地把藏青色的棉大衣抢过来,生怕儿子反悔。
入手,棉大衣沉甸甸的。
那是充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