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移动,安昭看着男人左侧耳后的奇怪图腾。图腾很小,又是在耳后往下靠近肩背的位置,不特意去看会很容易忽略。安昭问:“是因为这个你耳朵后面的那个图腾吗?”谢砚辞点头:“你已经猜到了,的确是心它。”“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好奇怪。。。。。。”安昭从没见过这么怪异可怕的病,病发的时候图腾回像一条条毒蛇,张牙舞爪地爬满整张脸,还会侵蚀他的双眼,夺取他的意识与神智。而当病情暂缓后,那些“毒蛇”仿佛碰到雄黄酒一般,争先恐后地缩回洞里盘旋缠绕在一起。安昭虽然不是学医的,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哪个病会如此诡异?这个病,更容易让人联想到“巫蛊”两字。谢砚辞告诉她:“这个东西,我也解释不清,因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话让安昭愈发疑惑:“你也不知道?”“有人给我注射了一种病毒,从那以后,这个图腾就长在了我身上。”“谁给你注射了病毒?”安昭脱口而出。然而,谢砚辞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想回答吗?”安昭有些失落。但是转眼一想,发病的谢砚辞那么痛苦,能把这个高傲的男人搞得这般狼狈,这件事对他来说肯定很令他难堪。她这样追问,何尝不是一种揭伤疤的行为呢!安昭跳过这个问题,换了个问题:“这次发病过后,你还不会再发作?”谢砚辞没回答,只是看了安昭一眼。好吧,安昭也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聂奶奶上次给了我一瓶药剂,她说那个可能对你有用,你。。。。。。”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冷声打断:“别跟我提她,我也不会用那瓶药剂。”“为什么?”安昭虽然不清楚谢砚辞和聂贞的恩怨,但是在她看来,不论什么恩怨,都跟那瓶药剂无关。如果那瓶药剂真的有用,那就能控制他的病情,为什么要因为彼此的恩怨对自己的身体视而不顾呢!难道,两人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在安昭的印象里,见过两三次的聂贞看上去就是一个和蔼的老人,浑身充满了书卷气,瞧着就是个高知分子。这样的聂贞却让谢砚辞无比厌烦,这实在令人费解。安昭想知道原因,但是谢砚辞却避而不谈。这场谈话有始无终,安昭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很多问题谢砚辞都没有解释。安昭不知道他是不想给她说,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无论是哪种可能,安昭都有点闷闷不乐。他不告诉自己,从某个方面来想,何尝不是不愿意信任她的意思呢!安昭知道不能勉强,即便是真的夫妻都做不到坦诚相待,何况她与谢砚辞的夫妻关系只是靠着一个交易维持。而这个交易的最初起源,来源于谢砚辞对韩静初的念念不忘,所以才有她这个替身的出现。这个认知让本就闷闷不乐的安昭变得更为失魂落魄。可是她什么都憋在心里,谢砚辞并不知道她的思维发散得这般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