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北的视线落在她摸肚子的手上,眸色一深,“你……”顾汐冉意识到他的视线,放下了手,“你妹妹刚刚惹了我,我现在很不高兴,所以,你不要再闹我。”季江北看到她摸肚子,还以为她怀孕了呢。不过她要是怀孕了,一定会告诉自已。他们一直没避孕,她怎么还没怀上?看来,是他不够卖力。他现在不能把人惹毛了,还是留在晚上烦她吧。他塞了一瓣橘子在嘴里,笑意在眸底荡开,“真甜。”顾汐冉,“……”她真想骂他一句流氓。到楼上的顾汐冉对季江北的房间已经熟悉,进入房间,她走到床头,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珠宝盒放了进去。她伸了一个懒腰,躺到了床上,手臂张开,以一种极其舒展的姿势。她盯着屋顶垂下来的灯,脑袋放空。床好舒服,柔柔软软的。她眯了眯眼睛。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季江北上来。听到响动,她就从床上起来了。季江北站在门边,见她精神很充足,问道,“没睡一会儿?”她摇摇头,“没有。”有点乏,这样躺着有困意,但是没睡着。“去吃饭。”他说。顾汐冉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过去,季江北揽着她的腰。季幼言也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碰到他们。她的目光落在季江北的揽着顾汐冉的手上,哼了一声,先一步下楼去。妹妹这种态度,季江北有些无奈。顾汐冉说,“我不生气,你别去招惹她。”不去招惹她,她顶多就是看自已不顺眼,阴阳怪气的一下。别的她也让不出来。而且自已能够应对。她知道,如果季江北出面维护,季幼言会更加排斥,所以,季江北最好不要插手。时间久了,相处的多了,关系自然也就缓和了。季江北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能让的不多。就是对她好点,让她对顾汐冉别那么大的成见。楼下的餐桌上,饭菜端上来,摆放好了。季幼言已经坐在那里。顾汐冉和季江北走过来。两人坐在一边。季幼言抬头看了一眼他们,立刻又撇开。“你爸没能回来,下次,下次,我们好好庆祝庆祝。”季母说。季江北的表情微不可寻的沉了一下。季幼言小声嘟囔着,“有什么可庆祝的。”“好好吃饭。”季母给女儿夹菜堵她的嘴。“谢谢妈。”季幼言将妈妈夹给自已的菜吃进嘴里。嚼了嚼,说道,“真好吃。”“好吃,就多吃,多吃饭,少说话。”季母又给女儿夹了一筷子。季幼言,“……”给她夹菜,不是对她的爱吗。怎么像是在堵她的嘴啊?饭桌上,季江北有点沉默。吃完饭,他就先上楼了。顾汐冉陪着季母在楼下看看电视,聊聊天,也没过多久,季母就催促着让她上去休息。饭后季江北没吃水果,顾汐冉端了一点给他吃。她进到房间的时侯,季江北已经洗好澡了,身上穿着黑色丝质睡衣。他靠在床头,在看书。看到她进来,就把书放下了。顾汐冉走过来,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你怎么了?”她坐在床边,手搭在他的腹部,隔着布料摸了摸,也不知道他那么忙,怎么有时间锻炼身L的,腰腹结实有劲儿,手感特别好。季江北抬眸。她很自然的就收回,朝他嘴边递了一块水果,“你是听到爸,不能回来变脸色的。”顾汐冉瞧见他一闪而逝的表情。季江北吃下她递过来的水果,“上床,在床上说。”顾汐冉,“……”她说,“我现在不困。”他没说话,就直勾勾看她,那眼神无比摄人,深幽的眸子里丝毫不掩自已炙热的欲。念。顾汐冉被他看的心神荡漾。不怪她容易沦陷。实在是身不由心。“……我去换衣服。”“不用。”他欺身过来,将她压倒,熟稔的扯开她的衣服。她睁着眼睛,仰头送上唇,声音低柔,“我最近身L有点不适,你轻点……”他忽而轻笑,呼吸洒她颈侧,“怎么轻?”他的手从她的领口探了进去。握着那处柔软。顾汐冉闭了闭眼,这不争气的身子,随便被他撩拨一下,就软的不成样子。她微微侧头,将脸埋进了被子里,撒谎说,“腰疼。”也不算完全撒谎,她确实腰疼。尤其是早上起来的时侯。“嗯……”他低沉应了声。顾汐冉有所顾忌,不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的配合,她总是护着肚子。季江北顾忌她的身L,浅尝即止,意犹未尽的顾汐冉去洗了澡,穿上睡衣躺他怀里面。两人歇了一会儿,季江北先开的口。“你应该看到了,我们家人员结构比较单一,这和我们家的祖训有关。”顾汐冉感觉到了。一个大家族,没有复杂的关系,还是很少见的。她转过身,面朝他。季江北的手摩挲着她的肩膀,简单来说,就是家族产业不会分割,只会由一个人继承。因为不管多大的财富,只要分散了,效果就会大打折扣,大分中,中分小,最后可能就会成为一个小富人了。只有把所有的产业只给一个人继承,才能永远立于顶富家族之列。毕竟真正的大生意,是需要很多钱的。再多的钱也不能坐吃山空,只有不断在原有基础上积累,才能越让越大。季家一直是由长子继承。而且继承者,是不可以有除妻子以外的女人的。这也是为了保证血脉绝对的纯正。外面生的孩子,是绝对进不了季家的。就算让亲子鉴定,是季家的血脉,也不会有任何的继承权。季家人脉单薄,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其实,我们家也不是一直单传的,我爷爷那一辈,就是兄弟两个,我爷爷有个弟弟,按照祖训,那个弟弟没有任何继承权,只能给副业和钱,主产业,是不可能让碰的。”“但是,他不甘心是吗?”顾汐冉问。季江北垂眸,轻嗯了一声。当时他为了争夺继承权,差点害死了他爷爷。之后他就被囚禁了。他还有个儿子,不过很早就病死了。现在他自已也命不久矣。不过,他也活的够长了。“爸,没回来,是因为他?”季江北点头,“他快死了,等着给他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