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惊吓过度”,姜嬛已在霍临的旨意中提前离场了。此刻的她正坐在自己的寝宫里,夜风将酒气吹散,换上些许疲惫的苍白。宽大的龙袍仍压在她肩上,上面还残留着溅上去的毒酒。这后宫真是多灾多难。自己这穿越史都能拍一部无人生还了。姜嬛一边想着,一边将龙袍脱下,换上寝衣。心累,她要睡大觉。然而还没迷糊片刻,殿门就被极轻地推开了。一股浓烈的酒气混合着熟悉的龙涎香瞬间涌了进来。姜嬛心下一惊,起身望去。只见霍临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脚步有些虚浮,平日里锐利无比的黑眸此刻蒙着一层水雾,亮得惊人。他衣服的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凌厉的锁骨,几缕墨发垂落额前,平添了几分不羁。怎么醉成这样?就是皇帝也得应酬啊。。。。。。霍临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姜嬛身上,踉跄着几步走到床边。“姜嬛。”他低低唤了一声,声音沙哑含糊,带着浓重的鼻音。还不等姜嬛回应,他竟像座山似的,直挺挺地往床榻上倒了下来。“哎!”姜嬛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扶他。但她这小身板哪里扶得住。沉重的身躯带着热烘烘的酒气,结结实实地压住了她半边身子,一条铁臂更是蛮横地圈过来,将她牢牢锁在了怀里。【嗯,抱住了。】【要抱的牢牢的,不让人欺负她。】霍临的脸埋在她颈窝处,微微蹭一蹭。“皇上,你醉啦。”姜嬛心尖一跳,推了推他沉重的肩膀。霍临像是没听见,反而搂得更紧了些。脸颊在她柔滑的寝衣上蹭了蹭,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不对,朕的龙袍呢?”他的声音带着困惑,看看姜嬛,又看看自己。“朕身上的龙袍怎么不见了?”姜嬛被他问的一愣,果然喝酒伤身。这不,还带降智的。“皇上,龙袍方才在宴上脏了,我。。。。。。”她话还没说完,霍临便幽幽抬起头,醉眼朦胧地在她身上逡巡。“哦。。。。。。”他像是突然明白过来,拖长了调子,带着一丝恍然大悟的得意,“朕的龙袍给你了。”话音落下,他自顾自地点头,仿佛确认了一个无比重要的事实,但随即又微微皱眉,看着有些苦恼。“那朕穿什么?朕要穿龙袍的,不然王德贵又该唠叨朕了。”这醉鬼的逻辑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可惜这是古代,没有手机,否则姜嬛高低得给他拍个纪录片。“皇上,龙袍脏了,不能穿。”霍临眨了下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似乎在努力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片刻后,他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眼神骤然一亮。“不能穿,那。。。。。。”他迷迷糊糊的盯着姜嬛身上那层薄薄的寝衣。“你的衣服,借朕穿穿。”话音未落,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竟真的摸索着探向姜嬛的腰间,精准地捏住了寝衣系带的边缘。等等等等,这什么神展开!姜嬛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脸颊烫得惊人。“那我穿啥?!”“唔。。。不知道。。。。。。”霍临的声音理直气壮,带着不容置疑的醉汉逻辑。“但朕的龙袍给你了,你身上的衣服就是龙袍。”他手指笨拙又执拗地开始解那细细的带子,带着醉后的迟钝和不容抗拒的霸道。“住手!”姜嬛又羞又急,双手死死抓住他作乱的手腕。这都哪跟哪啊?!“别动啊。”霍临的心声带上了一丝委屈和不满,“借朕穿穿,明日赔你十件。。。。。。”他手上的力道不减,反而因为姜嬛的挣扎更添了几分蛮劲。那根细细的系带在他笨拙却执着的拉扯下,终于松开了一端。寝衣的领口随之散开些许,露出一小片细腻如瓷的肌肤,在昏暗的宫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霍临的目光瞬间黏在了那抹莹白上,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冰凉的指尖划过肌肤,带起一阵战栗。“唔。”姜嬛的头皮瞬间麻了,心慌意乱,身子几乎瞬间瘫软下去。虽说她是开放新潮的现代人,但无奈做了二十几年单身狗。这套流程她不熟悉啊!!!“别。。。。。。”姜嬛本能的后退,可醉酒的人哪里会有理智?霍临仿佛被指腹下那不可思议的嫩滑触感蛊惑了心神,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要。。。。。。衣服?】混乱的心声带着被点燃的原始渴望,连他自己也未必分辨得清其中的意味。借着强大的力量和酒意的驱使,他不再满足于触碰那小小的角落。他手下用力,姜嬛本就凌乱的衣服,被扯了开来。大片细腻光滑的肌肤露了出来,宫灯暧昧地勾勒着春光。圆润的肩线、凹陷性感的锁骨窝,一路流畅地滑向引人遐思之处。而那只作乱的手,带着绝对的侵略性,向着更深处覆去。姜嬛瞳孔骤然紧缩,浑身绷紧,脸颊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呼。。。。。。”一声绵长带着浓重酒气的呼吸声,毫无征兆地在姜嬛颈边响起。霍临整个人压在了姜嬛身上,灼热的呼吸均匀地喷洒在她的锁骨上,一动不动了。姜嬛僵在原地,猛地几个呼吸,才小心翼翼地偏过头。只见霍临双目紧闭,长睫安稳地覆着,平日里冷峻的线条在睡梦中奇异地柔和下来。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