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摸清楚刑南艺有时候不是没安全感。而是在刷存在感。他喜欢她对他表现在乎。不管是行为还是语言。特别特别喜欢,偶有不畅的就会闹腾。让她哄他,再从中间自己挖出点糖,甜他自己。司意涵给了他糖。刑南艺笑弯了眼,搂着司意涵,“请你们吃饭。”刑南艺归来的这一天。在新家外面的雪地上摆了一桌酒。由头是喜酒。他和司意涵的喜酒。因为出现的突然。这顿饭到天色暗下来才算吃上。密密麻麻的,几百张桌子摆满了雪白的地面。数不清的人在寒风里冻的瑟瑟发抖,直打喷嚏,却没走。等着吃刑南艺和司意涵的喜酒。刑南艺搬空了阿飞和他仓库里的东西,又花重金买了不少雪城人的东西。阔气十足的免费宴请了整座雪城的人喝酒。晚上那点说不清楚的甜气还盈满了刑南艺心口。他睡不着。刑南艺爬起来下楼看了眼孩子。转身去了花棚。本是想散散身上说不出来的劲。掀开阔别五月的花棚后,环视一周。半响后怔住。他跑的飞快,上楼把司意涵抱下来。“醒醒。”司意涵缩在他怀里睡眼蒙松,“怎么了?”“草。你看,我们家长草了。”司意涵扫了眼,配合的睁大眼,“真的诶。”刑南艺已经不再泛凉,温热的胸腔里,心跳声快到司意涵听的一清二楚。他说:“妈的,老子一定要给你种出来花和草。”司意涵其实在刑南艺摆酒的时候来了一趟花棚。她之前看刑南艺给她的书,挑拣要种的菜和花的时候大概看了下习性。这里的温度和土壤没有问题。刑南艺种不出来,问题只可能出在种子身上。她找了阿飞。阿飞吞吞吐吐的说当初给的种子好像是有问题。司意涵又听说了后来刑南艺从山上移植的事。重新研究了几分钟。当初移植活不下来。是因为刑南艺翻动太多次,土壤太过湿润,不够干燥,和雪城本土的杂草生长环境不契合。现在的,很久没浇水的硬邦邦的地很契合。司意涵让阿飞又找了一棵刚破芽的草栽了下去。现在这棵草,终于让刑南艺看见了。刑南艺是蹲着的。司意涵在他的腿间怀里,手伸出勾住他的脖子,脸在他脖颈处蹭了蹭,“不是草和花,是菜和花。”刑南艺改口:“不管是什么,我都要给你种出来,从前答应你的,我全都要给你。”司意涵闷闷的笑了。在占地五百坪,无死角开着暖气的家里和司烨霖还有刑南艺待了下来。不过两天。刑南艺给司意涵拎过来一个猫。小母猫。是异瞳缅因。纯白色的。刑南艺有点小心:“本来培育了好几种贵的,还有阿瑟拉,但是他们生不出纯白色的,就这个是纯白的,你看看好看吗?”小猫乏乏的被刑南艺揪着后脖颈。司意涵心都要化了,“好看。”司意涵很喜欢。刑南艺喜欢了两天不喜欢了。因为它总喜欢在五百坪的别墅里跑酷。甚至砸碎了他给司意涵淘来的一个琉璃碗。这些还不止。它不喜欢和总是喜欢拽它尾巴的司烨霖玩。只喜欢司意涵。每晚不让它进门,就在外面喵喵喵的叫。上厕所跟着,去厨房跟着。哪哪都能看见它又粗又大摇来晃去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