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庭樾嘴硬不承认,时明朗看的出来,却也没有拆穿他。
就在这时,机场大厅的广播响了起来——
“请航班号cl78763的乘客准备登机,本次航班由北京飞往伦敦……”
时庭樾心里一个咯噔。
要走了。
到了临别的时候,几人的眼到底还是都红了起来。
时庭樾也第一次感觉到被牵挂的感觉,那年独自登上冰岛的飞机时的孤独,终于在这一天被弥补。
“爸,妈,哥,景翊,我走啦。”
时庭樾笑了笑,拎着时明朗给的医药箱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就在他快要走进通道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庭樾——!”
时庭樾回头望去。
贺琬音风尘仆仆,高高举起挥摆的手腕上,那串白奇楠沉香手串格外明显。
从踏上飞往英国的飞机的那一刻,时庭樾的生活就被彻底改变了。
如果说在大火中死去之前,是他的上辈子。
那么到这个新世界的一个月,就是他新生活开始的过渡。
在这一个月中,他患得患失,怅然若失,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警惕和担忧。
而在英国的两年,彻底将他当时在冰岛两年受到的心理创伤给治愈了。
这两年,时庭樾跟着设计学院最有名的教授学习,第一年参加的大大小小的比赛加起来快有上百场,拿到的奖项不是金奖就是银奖。
后来他在英国租的小公寓都快要放不下他获得的那些奖牌奖杯。
第二年,他就开了第一场属于自己的设计时装秀。
当天时父死母特意推了公司里的所有事情,带着时明朗和时景翊坐飞机到达了伦敦,参加了时庭樾的时装秀。
来参加这场秀的还有时尚界的各位大佬和前辈。
还有贺琬音。
贺琬音作为贺氏集团的掌权人,贺家唯一的继承人,在国外的知名度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