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迈出金玉楼的大门,顿感浑身一阵轻松,欢快的小曲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可瞧见周围来来往往的修士,他硬生生把这股冲动给憋了回去。他面无表情地轻甩袖袍,大踏步向前,嘴里低喝一声:“回家!”“朝不保夕的日子,总算是要到头啦!”尽管他极力克制,可眼中闪的兴奋却怎么也藏不住。返程途中,冷冽的风迎面吹来,让他这股子兴奋劲儿渐渐平息下来,思绪也随之飘远。“上次来卖高级符篆,没收到邀请,或许和数量有关。这次我卖了十张,金玉楼每月只要三张,估计是达到他们邀请的标准了。”“毕竟哪个上品符师会把自己做的符篆全卖出去呢。这么看来,这次被邀请应该不是巧合。”可随即他又冒出个念头:“金玉楼就不怕有修士用上品符篆骗小院名额吗?”想到这儿,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觉得是自己想多了。金玉楼可是青冥坊市最大的店铺,只要修士还想提升实力,就不可能不跟它打交道。要是为了个名额用符篆骗人,签了契约却达不到条件,这简直就是自断后路。而且,能卖出十张高级符篆,赚的灵石租个独栋小院轻而易举,谁会干这傻事呢。反复思量,确认契约没什么风险后,吕阳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要是真发现有一丝危险,就算中型小院的名额再诱人,他也会果断放弃。路过坊市主干道旁的执事大堂区域,只见不少修士还在排着队。吕阳扫了一圈,没看到沈棠的身影,不禁暗自叹息:“她应该已经办完手续了吧。等过阵子中型小院的禁制解除,就能搬进去,以后想见一面可就难了。”三百间小院范围这么大,就算运气好成了邻居,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随时都能碰到。吕阳收回目光,加快了脚步。他身上带着护灵符、金光符,还有不少中品符篆,就算遇到劫修,也有把握能快速逃走。只要不被劫修在短时间内拿下,一般就不会有太大危险。毕竟劫修行事讲究快、准、狠,要是陷入麻烦,他们自己也可能丢了性命。“吕道友,你还没回去呀?”刚离开主干道,踏上街巷的土坑路,吕阳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用回头,他就知道是沈棠。果然,一阵香风飘来,他瞥见沈棠法袍前的起伏,赶紧移开视线。他有些意外地问道:“沈道友,你也没回去?”沈棠笑着说:“我当然是在等某位道友啦,两张护身符可不能浪费。”吕阳心中刚刚涌起的一丝感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敢情她是惦记着护身符呢。他从储物袋里掏出护身符递给沈棠,说:“走吧!”有沈棠这个经常外出历练的道友同行,吕阳轻松了不少。路上,沈棠随口问道:“吕道友,你这次在坊市待的时间挺长啊,我还以为你上午就回去了。”吕阳随口编了个理由:“见了位前辈,耽搁了点时间。”说完,话题便止住了。等回到白杨巷,已经是酉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巷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风声呼啸着。四月份的夜晚,狂风总是不停,有时候连黑暗都能被它遮掩下去。走到自家门口,沈棠突然说:“吕道友,以后你出门,还可以喊我。”吕阳一下子愣住了,等他回过神来,沈棠已经回屋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怔怔地看着隔壁这间破旧的屋子,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对修士来说,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中型小院能提供最大的安全保障。沈棠只是练气中期,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放弃这样的安全保障都是不理智的。吕阳很想冲过去敲门,问个究竟,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每个修士都有自己的考虑,沈棠既然做了这个决定,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许是因为自己,也许是因为其他原因,但结果已经无法改变,再去深究也没什么意义。况且,他的储物袋里还放着那枚代表名额的落日宗木牌。想到这儿,吕阳淡然一笑,推开了屋门。深夜,外面狂风依旧呼啸,屋内锦被下却春意盎然。【你跟妻子双修了一次,获得符道经验+2】【当前妻子好感度100】【双修加成:4】【符师:一阶上品(1185650000)】【你跟道侣双修了一次,获得金系灵根资质提升+2,木系灵根资质提升+2】【当前道侣好感度:90】【双修加成:3】【金系灵根:中品(844510000)】【木系灵根:中品(833710000)】看着属性面板上的提升,吕阳心里暖乎乎的。符道提升还需要很长时间,但灵根最多再过两个多月就能突破到上品。这段时间,他明显感觉到中品灵根打坐修行的速度,虽然他是四系杂灵根,但金木两系灵根的蜕变,让他的灵力稳步增长。他估算了一下,要是没有丹药、天材地宝等辅助资源,单靠打坐静修,再过十多年就能突破到练气五层。要是能吃些丹药,说不定五六年就能突破。“也不知道上品灵根修行速度会有多快?”这时,左侧怀里的木紫嫣动了动,小心翼翼地问道:“夫君,今日出门还顺利吗?”吕阳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回来后,妻妾们一直忍着没问坊市办手续的事,她们怕出意外,怕希望破灭。可终究还是没忍住。听到笑声,渔萱睁开眼睛,像小兔子一样转过身,眼中满是惊喜:“夫君笑了,夫君笑了,肯定是一切顺利,对不对?”吕阳低头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说:“你们做好准备,过段日子我们就要搬到坊市去住!”有金玉楼给的木牌,他相信这次肯定不会再有意外。妻妾俩欣喜若狂,没等吕阳恢复体力,就直接压了上来。这一夜,两女把偷学来的本事都使了出来。饶是吕阳已经突破到练气中期,每天还吃着大补的药膳,也觉得腰有点疼。他忍不住嘀咕:“明明还没到如狼似虎的年纪,怎么这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