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阴冷潮湿,墙壁上布满了滑腻的苔藓,空气里那股陈腐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其中还伴随着浓重的血腥味道。
许思仪突然开口问道:“灿哥,你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汪灿的衣服早已经被血浸透,黏糊糊的贴在皮肤上。
疼痛已经麻木,整条手臂都感觉异常沉重。
汪灿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伸手,隔着衣服在伤口处用力的捏了一下。
这个小动作看似随意,但用的力道不小。
顿时,一股新鲜温热的血液瞬间就从他的指缝间溢了出来,顺着胳膊流淌下来。
原本还瘫在地上的许思仪在嗅到那浓重的血腥味时,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脸上的疲惫和迷糊瞬间消失。
汪灿这才语气平静,轻声道:“我没事。”
“你们谁有纱布什么的吗?”许思仪问道。
“我没有。”刘丧道。
“哥,你呢?”
“我也没有。”
“那很惨了。”许思仪啧了一声,随后轻声道:“灿哥,没事,我们都看不见,你自已把裤衩子脱了包扎吧。”
汪灿沉默了能有七八秒后,这才开口:“我胳膊动不了了。”
“让开。”许思仪一巴掌推开身后的刘丧,从他的身边挤了过去,凑到了汪灿的身边。
刺啦刺啦的撕衣服的声音响起。
黎簇看不见,但还是对着身后的方向大喊道:“你们在干什么?我还在呢!汪灿你他妈的要点脸吧!算我求你了,别这么骚行吗,我老婆顶不住的,她就喜欢骚的。但我不想自已还没上位呢,就他妈的绿了。”
刘丧嘴角噙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微笑,故意用调侃的语气问道:“哎,黎簇,需不需要哥们儿教你几招?比如也受个伤什么的?博取一下同情?”
黎簇没好气的往后伸腿踢他:“滚蛋!”
“别闹了,哥,把你衣服也撕了。他身上的伤口多,一件衣服不够用。”
“凭什么?让他去死不好吗?”
“那我脱他裤衩了啊!”
“靠啊!”黎簇骂骂咧咧的脱下外套,衣服早就破烂不堪了,随手一撕就撕成了一条一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