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姜星宁,人在睡梦中也不好受,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因为身上发烫,还盖着被子,她浑身都被汗,弄得湿淋淋的,就更加不舒服。凌晨三点多,她的热度总算下来了,人也昏昏沉沉地醒来。床头亮着灯光,淡淡的暖橘色,不刺眼,刚刚好。霍寒爵立即将她额头的湿毛巾拿下来,关心地问,“你醒了,感觉好些没有?”姜星宁想要回答,可嘴唇动了动,却觉得嗓子像是烧起来一样,干得厉害。她拧眉吞咽了下,看到架子上挂着的吊瓶,反应过来。“我。。。。。。我是发烧了吗?”“是,不过现在已经退了。”霍寒爵一边说,一边给她倒了杯温水,扶着她坐起来,把水杯递给她。姜星宁懒懒地抬了抬手,感觉浑身都乏力的很,又不耐烦地放下,软声道,“我没力气。”人一生病,就爱耍赖撒娇,她也不能免俗。霍寒爵丝毫不觉得麻烦,反而心疼得很。他干脆坐到病床边,把人搂在怀里,将水杯送到她的唇边,温柔地喂她喝。姜星宁喝了几口,才感觉喉咙处干涸的感觉好转了些。霍寒爵为她拂开散落在脸颊的发丝,“头还晕不晕?”姜星宁摇摇头,“感觉好多了。”说话间,她的肩膀动了下,黛眉微微蹙起。“就是身上出了好多汗,衣服都湿了,黏答答得很不舒服,我想擦一下,换身衣服。”霍寒爵面露犹豫,“可以是可以,但是你现在。。。。。。”“没事,我可以。”姜星宁说着,要离开他的胸膛。霍寒爵却按住她,“你别动,我帮你擦。。。。。。可以吧?”两人早就有了亲密接触,甚至孩子都生了三个了,但是听到这话,姜星宁还是愣了下。脑海中不自觉想到那画面,她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可虽然羞窘,但她又实在不舒服的很,所以还是轻轻点点头,同意了。很快,霍寒爵去洗手间,接了盆热水出来。虽然这间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他还是拉上了床位的拉帘。小小的空间里,两人的距离似乎变得更近,气氛也不自觉染上了一丝暧昧。霍寒爵小心翼翼地帮着姜星宁,脱掉了病号服。这个过程对他来说,莫名的折磨。但衣服全部退下后的画面,对他来说,才更加有冲击性。当他看到这具几乎完美的胴体时,喉咙一阵发紧。虽然两人重新在一起后,该亲亲,该抱也抱了,但还从未这样,坦诚相见过。入眼的是一片白皙,晃眼得令人忍不住产生无限的遐想。。。。。。他的目光太过专注又灼热,看得姜星宁的心跳,都变得凌乱起来。她本以为,自己可以从容面对。可此时此刻,以真空状态呈现在霍寒爵的眼前时,羞涩还是蔓延上来。她忍不住垂下眼帘,慌乱地小声道,“你。。。。。。你别乱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