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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温柔杀人夜（第4页）
顾石林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平静到令人心颤。
他此刻就像一块石头，没有情感，没有感觉，坚硬而又冷酷。
“去吧！”
顾石林缓缓开口，依然没有丝毫情绪。
黑衣人却身体一颤，喉咙里仿佛塞了许多话，一时间语塞，顾石林静静看着他，没有询问，也没有质问。
良久，黑衣人缓缓退去。
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经下到无极山的半山腰。
他要在此等一个人，一个会杀死自己的人。
自从顾石林说完“去吧”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要死了。本来自己或许不用死的，但……谁让自己的命运不掌握在自己手中呢？
这片空间再次陷入了沉寂，四周一片黑暗，不同于夜色，这里黑如墨，没有一丝一毫光线，让人悚然，却没有丝毫突兀之感，仿佛这里本就不应该出现光明。
“一切都是宿命。”
“一切不过是轮回。”
“一切的愤怒和挣扎都是徒劳的。”
“不过，我还是想试试。”
声音消失后，黑暗的空间中再也没有顾石林的身影。
……
夜已黑，风已高。
梁高义拍了拍青纹地龙，示意让它在此地等候，然后望着眼前高耸的黑白两色的高山，拾阶而上。
许多人时远时近的尾随，梁高义对此不闻不问，因为叶风流早已经跟他说过，无极阁人人得而诛之。
精神力一扫，梁高义便把这龙潭虎穴般的无极山扫了一遍，哪里藏着暗器，哪里藏着黑晶雷，哪里埋伏着一群伏杀得人，一切的一切都映照在心底。
“都是小道尔！”
这时，一只涂满剧毒的利箭不知从何处传来，竟没有丝毫声息，仿佛从黑夜之中探出的死神之爪。
梁高义脸上没有任何神色，看也不看直接拔刀斩去。
整个天地都因为这道刀光而亮了起来。
然后是火光一闪，精钢所制的利箭一分为二，从梁高义身边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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