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广德这边和张科刚说完事儿,外面芦布又拿着一份奏疏急匆匆敲门进来。
“怎么如此没规矩,本官正和张大人说事儿。”
魏广德没好脸色看了眼芦布,呵斥道。
不过说完话,魏广德也注意到芦布貌似脸色也不大好,有些强颜欢笑的认错赔不是。
“好了好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魏广德摆摆手,先冲张科笑笑,这才看着芦布问道。
“老爷,这是徐学谟徐尚书上的奏疏,那边让送到这里。”
说这话,芦布把奏疏双手捧到魏广德身前。
“礼部,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手上动作不慢,接过来直接就打开看起来。
不过只是一眼,魏广德脸色就更变得精彩无比。
他此时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怎么,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由礼部尚书上这道奏疏,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善贷,出什么事儿了?”
见魏广德面色如此变化,张科好奇问道。
“你看看吧,徐尚书亲自上场,弹劾他的老上司了。”
魏广德苦笑道,之后更是压低声音小声提了句,“叔大想用潘晟维持朝局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
“嗯?”
张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不过还是伸手接过魏广德递过来的奏疏看了眼。
弹劾奏疏,徐学谟上奏弹劾潘晟的奏疏,和雷士桢等科道弹劾的理由一模一样,“结党营私”,这是要把潘晟往死里整。
虽然大家都知道存在党派,但是绝对不会有人承认结党,这是朝廷大忌,朱元璋、朱棣都因此曾经大开杀戒,严禁朝廷勾结成党。
如果说科道御史是疯狗,话最多信一半,那徐学谟的弹劾可就有分量多了,何况他还和潘晟在礼部共事过,他的弹劾杀伤力十足。
何况还是礼部尚书,半个阁臣,对皇帝的影响力自然也不容小觑。
“他们这是。。。。。。”
张科只是张嘴说了这么句,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了。
“这事儿,当初如果叔大留京,等到潘晟到了再走,或许他们就不敢造次了。
可偏偏他的身体扛不住了,只能匆匆赶回江陵去,可不就给人逮住机会,乘着人没到往死里弹劾。”
魏广德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