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用了两年,本官用了一生,而你居然只用了六十三天。”
龙台舆图前,右相李宣打量了这个科举交白卷的士子,
对此哗众取宠的行为,他是多少有些不屑的,
只是此人的才能,确实厉害。
听着右相李宣的冷言,王勃并没有反驳,
作为法家集大成者,李宣跟杨炯的实力,不是一个级别的。
如果说杨炯只是一个优秀的法家,那李宣就是能在法家历史长河里,开创道法的人物。
地宫昏暗,龙台左右两侧,
魏行远长须乌发,不怒自威。
李宣挺拔如松,目光锐利,好一派人杰之象。
某一刻,王勃忽然对着地宫最深处的黑暗中,行了赵人大礼,
“臣王勃拜见大赵皇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谢陛下隆恩,能让王勃来到此地。”
陛下?
闻言,魏行远脸上闪过疑惑,
可瞧着李宣淡然自若,他才知皇帝周云应该是来了。
果然,黑暗的龙台上,还有一座阶梯。
那座阶梯的尽头,传来了皇帝周云的洪钟之音。
“王勃,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随时可能会死?朕也是考虑了一番,才决定让你多活一会。”
黑暗的地宫水池边,面对两大赵国重臣跟没有露面的皇帝,
这种极度压抑而恐怖的氛围里,
王勃嘴角一扬,眼里竟然只有狰狞,他戾气滔天道,
“勃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是我赌对了。陛下果然是要收拾李厚了,臣只是代陛下说了出来而已。”
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
王勃在洛阳的所作所为,看似疯狂,但实际上,他的每一个的动作,都是有章法的。
李厚之事,哪怕就是元始四年夏都不能提,
但在元始四年十一月份,大赵皇帝收拾李厚的时机就已经完全成熟,
天下大势已成,赵帝龙威赫赫,再无人能威胁江山。
这个时候,只需要一个微末小官,就能要了李厚的命。
但在这之前,李厚之事,谁提出来。
那就是污蔑同族,大概率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