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恨那些势利眼的同族,痛恨那些欺负他的孩童,他们成群人的打他一个。
更痛恨,名为科举,实为大楚高门选拔的考试制度。
加之官僚腐败,欺压无度,贺家惨淡度日。
母亲郁郁而终后,草草掩埋后,他变卖家产,一路北上。
他发誓要毁掉这该死的宗族,该死的官员。
老奸巨猾的浑一眼就相中了,那时候还是穷书生的他。
这十年来,他贺诗楚自认为不比任何人差。
但是,此刻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雪地里的鼓声打了七天。
第七天了。
疲兵之计。
多么简单的手段,可却不防不行。
那都是些不要命的恶鬼。
瘸腿的,断腿的,断手的。
他们每逢夜里就打鼓。
一时间,如同千军万马,要夜袭。
达尔台带人冲杀上去,他们就雪窝子一倒,发现不了就活。
发现了,他就敢死。
他跟你玩命?
有时打空鼓,有时来真的。
李氏城寨无法容纳浑部所有人。
七个千人队,加上奴隶马匹,根本容不下。
外围经常被偷袭。
追出去也不敢。
者烈儿说,对方既有大将,还有数量不少的精锐骑兵。
他们的长弓能射一百五十步,浑部的骑战不是对手。
如今浑部已经失去了主动权。
这货楚兵,丢了驻地,却得了战场主动。
浑部攻陷城寨,却也进了死地。
王帐军给的是什么情报,一千多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