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鹰山的赵老头呢?他见酒席必出现。每次都要问朕,项济欠他的钱什么时候还?人呢……”
提到老鹰山那个瘫痪了半边身子,被婆娘骂了七八年的赵老头,
青山寨的老族人们,不禁一阵沉默,面面相觑,
良久后,铁驼子端着一壶泥瓷封装的酒,给周云一边倒,一边无奈的笑着说,
“走了!元始四年岁首走的。”
“也怪老子,那天客人多,老夫就开了一壶圣昌二十三年的清河醉。”
“那可是清河醉第一次成酒,现在得卖八百贯,还买不到。”
“赵老头瘫着,骂骂捏捏,说的可难听了。什么有好酒不给他喝,看不起他老鹰山,他走……”
“这一走,还特么就真走了!”
中堂里,听着几个当家元老的话,赵帝周云不免一阵唏嘘,
赵老头终于不问项济要钱了,
岁首时,三杯清河醉下肚,他没能挺过去,当晚家里就挂起了白帆。
不过,周云知道,那老小子虽瘫痪了,但就是喜欢蹭酒席。
不管跟他有没有关系,哪里有红事、白事,他上赶子也得去喝。
去喝还不算,他还喜欢闹事,为了争个上席,经常跟别人面红耳赤。
不少人其实背后都埋汰这个老人,
地位也不算高,还瘫了半边身子,怎么就是喜欢多事?
现在好了,死在最喜欢的酒席上,这个讨人厌的赵老头再也不会出现了。
只是,这酒席没了那个支支吾吾,坐轮椅也要吵架的老人,似乎又少了些味道。
“陛下,你这不喝多少不给驼子脸了!”不知何时,铁驼子笑哈哈的在周云身边劝酒,
“这一壶也是圣昌二十三年的清河醉,八百贯,现在是喝一点少一点了。”
酒桌上,听着铁驼子的话,
瞎子赶紧拿过酒壶底一看,当即勃然大怒道,
“好你个铁驼子,这特么一点酒你也贪,老实交代,还有多少?全给老子拉国库去。”
听着八瞎子怒不可遏的话,铁驼子本能先是赔笑耍赖,
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觉得不对。
只见铁驼子不慌不忙,走到八瞎子面前,轻蔑的嘲讽道,
“正一品太师程知重大人,请问你现在是什么官职?什么身份?这事得贺诗楚来管。”
“那个谁,帮老子看下贺诗楚在不在……没在?没在就喝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