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烧鸡这么卖,不得亏本?”糖画小贩是真中意龙甲,又能干又有善心,今后肯定是好媳妇。
“嘿嘿,没事没事,几个小孩子不容易。”
摊位里,龙甲用上好的油纸,将手里的烧鸡包好,
就在她将纸包给了一个小流民孩子,几个乞丐不停给她磕头时,
龙甲忽然眼神闪过异色,默默地躲到了树后面。
集贤坊尽头,
长街之上,
一辆刑部的朝车,在皂衣公差开道下,
于闹市中,一路前进。
自从出了科举案,过去引人注目的清河案,已经渐渐淡出视野。
可作为两个当事人,清河郡守许遵,刑部侍郎魏行远,
他们之间的战争并没有结束。
黑漆朝车很讲究,乃是赵国后营的产物,
它四角如飞檐,上方雕有各种异兽。
流苏垂下,各处祥云图案的门板下,是山川河流雕刻,
如此华贵的朝车,昭示了这上方的两个人物都不简单。
“魏大人,听说那夜,是您抓了鹿山派申、庞两道,”许遵轻抚长须,在座位左侧笑了笑,
“你有这一身本领,何故来当文官?去做司天监国师都够了。”
清河郡守说话的时候,魏行远的天机盘忽然动了,
但他手持掐算后,却什么也没发现。
听闻许遵的话,铁尺判官魏征才朗笑道,
“本官一不经商,二不违法乱纪,没得办法,讨口吃食。”
“魏侍郎,凭你这一身实力,在哪里不是座上宾,怎会过那穷困日子?”许遵好奇。
“这个……说来话长,”刑部侍郎魏行远,想起这几十年的事,不禁自嘲道,
“魏某也是最近二十年才有些手段。过去,老夫本事没有,心比天高。见不得黑暗,又不愿意阿谀奉承。”
“这日子,不就给整成这样了。程有道跟李林国还差点饿死呢,他们到哪说理去?”
集贤坊前,人山人海。
幽州城短短两年,已经有接近洛阳五十年的底蕴了。
一辆朝车上,传来了两人爽朗的笑声,
一时间,惹得路人注目。
不少流民、佃户,瞧着两个狗官,不禁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