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听说焦景闹事打人,事后还打了巡更武侯刘仁轨。并杨言要让刘曲将死无葬身之地。”
听着这句话,李岗已经知道安儿来做什么了。
李府中堂里,他面色难看,敷衍道,
“扬言是无稽之谈。武侯刘仁轨,确实是焦胖子打的。”
“在哪里打的?!”李安背负双手,伫立如松,忽然拉高了声音。
直到这一刻,李岗才忽然发现,
堂下安儿虽然只有十一岁,但处事不惊,行步有威,已经不知不觉长大了。
“六坊武侯衙门!”铜锣脑袋有些欣喜,也有些失落。
他老了,连定儿、安儿这种小屁孩,都开始冒头咯。
“哈哈哈。”闻言,近百族人当面,二皇子李安怒极反笑,
他癫哼几息后,指着南方天空,咬牙切齿道,
“祖父的意思,是焦景聚众,公然冲进武侯衙门打人?光天化日,视赵法于无物对吗?”
“既然他找死,那就借着这次机会,告诉这些人。他们的恩情我李家早就还完了,这次划清界限,今后这种事,祖父就别管了。”
李安的话,掷地有声,平地惊雷。
上百族人、太子舍人,甚至是几个当家的,都为之一颤,
如此大的决定,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竟然敢斩钉截铁的说出来。
“放肆!!你什么辈分?”
“祖辈们办事,还轮不到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管。”
李岗勃然大怒,桌子拍的‘砰砰’响,
他立刻起身而下,拖起李安,像提鸡仔一样,就要往外走,
“祖父,祖父。霍家余孽可能就藏在这些人里面啊,你别被利用啊。”
李安被李岗拖着,他还想要说什么,却被祖父拍了下脑门,
随后,爷爷训孙道,
“你懂什么?当年没有这些人拼死拼活,青山寨的人能活下来吗?”
“现在大赵国了,你们父子嫌弃他们粗鄙,这就是忘本。没有鸡那来的蛋,现在蛋香嫌鸡臭嘛?”
事情很滑稽!
十一岁的二皇子,哪里是祖父李岗的对手。
正一品太师抓李安,东宫的人自然也不敢阻止。
如此,二皇子李安出现了丢脸的一幕,
他气势汹汹的来,却在数百族人的哄堂大笑中,狼狈的被提走了。
李府垂花门很大,用的都是名贵的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