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韦桌的柴房前方,巡更武侯刘仁轨备好了金疮药跟纱布。
“这……这,这,这老子下……下不去手,来来,杨家兄弟,你是军人出身,来刺准一点。”
“哦,那行,刘队官准备好。”杨炯瞧了大伙一眼,戏谑的答应,接过了刘仁轨的尖刀。
刀锋闪着寒光,赵人的军用兵器在民间价格很高,因为切肉切菜,都是个顶个的厉害。
那要是扎刘队官的胸膛,哗啦一下,就是鲜血淋漓。
刘仁轨浑身颤抖,咽了咽唾沫,眼睛下眯着,时不时偷看一眼尖刀来了没有,
忽然,就在杨炯刀要碰到他时,刘仁轨大喝一声,
“等……等,等一下,刘某还没准备好。”
“哈哈哈,”闻言,杨炯跟赵子昂、程之问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个放肆狂笑,
年轻的刑部侍郎杨炯,讥讽刘仁轨道,“行不行啊,都准备一早上了。”
“哥几个,给刘队官按住,杨某给肚子开个洞,也学那沈廖鸣、施越山逃过这一劫。”
“呀,呀。干什么,杀人了。桃院七贤杀人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要落刘某头上?刘某混迹市井,小心翼翼,得罪李太师,咱可咋活啊。”
刘仁轨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小院子泥地里,众人不禁一阵惆怅。
小桃子、小鸽子别过头去,方妈妈用布巾擦泪,杨炯、卢照邻等,也没了戏谑的心思。
皇帝召刘仁轨上武德殿,这一去,刘队官凶多吉少。
“怎么?怕疼,不敢扎。”
“巡更参将是捅的胸口。巡防指挥使拉的肚子,那拉老深了,肠子都流出来了。”
“他们都从五品,皇帝的近臣,还得重伤才行。你的话?一个不入流的小官,应该要死说的过去。”
不知何时,桃花院子里,响起了一阵突兀的嘲讽声。
此刻,进来了两个器宇轩昂的赵国子弟。
王勃在前方领路,一边吩咐小桃子赶紧接客,一边给两个客人介绍了院子里的人,
可赵、梁、程如何不认得皇帝?
他们赶紧行礼,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了。
桃花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