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是元始四年最后一日,”
“臣虽是小吏,但一直兢兢业业,恪守本分。”
“所以这最后一天,臣也是尽心尽力的巡街,那日城南尚善街极为热闹,那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旗帜招展……”
“咳咳……”武德殿,满朝文武面对这个市井小吏,终于忍无可忍了。
刑部尚书魏征踏步行礼道,“刘大人,对于你的品行,我等知晓。现在请你说当日与焦景有关的重点。”
“哎,哎……嘿嘿,好的。”七尺半,脸颊干瘦,活像恭叔的刘仁轨,低头谄媚的笑了笑,表示听从。
进武德殿之前,他还想着他要猖狂,他要不可一世。
他要为幽州的市坊巡更武侯正名!
但进入之后,恢宏肃杀的大殿,满朝耸立的赵人权贵,披坚执锐的帝国虎贲。
如此情况,他不自觉的就唯唯诺诺了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集贤坊前面张兵卖的胡饼,是自家手艺。元始四年最后一天,焦老爷吃了一口,吐了出来,以假货为由不打算给钱。”
“张兵当然不同意,所以两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刘大人,请慢!”
武德殿,漆木地板上,一位目光锐利的青年,对皇帝行礼后,询问刘仁轨道,
“某兵部侍郎程平有一个问题,是张兵先打的焦景,还是焦景先打的张兵?”
刘仁轨只是个市井武侯,他不知道说话前要请示皇帝,
当然,别说请示了,他入殿到现在都不敢抬头,
否则就会发现,前几天院子里的周公子,就是皇帝周云。
“这个……”刘仁轨面色凝重,仔细回忆后,有些不确定的道,
“当时刘某不在桥头,小的是中途来的。看到的时候,已经是三个人将张兵打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额,不过,听说啊,这就是听说,几个摊贩都看见是张兵先打的焦景。”
“哈哈哈。真是岂有此理。”听到这里,工部侍郎梁晖再也忍不住了。
他站了出来,对皇帝行礼后,环视满朝文武道,
“这张兵还先打的焦景,那焦景打他有何不可?”
“混淆是非,颠倒概念!”杨炯踏步行礼,与工部侍郎梁晖争锋相对,
“张兵事出有因,乃是焦景赖账。且两人一对一,这只能算口角斗殴。焦景叫来家奴,三人殴打张兵,这是聚众伤人。岂能一概而论。”
“杨炯,你特么黑白不分!”
“姓杨的,你还是武川人嘛。你怎么不死在草原人的刀剑下。”
怒了!青山族人怒了,梁晖等人也怒了。
大殿里,梁晖没想到,杨炯太恶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