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道宗门立马便又大笑:“妙极,吾等对天剑老人传承也是仰慕已久,若能见其在域外战场之中,重现当日之光辉,也算一大盛事。”
季山皱眉道:“此言差矣,顾道友初来乍到,与我等皆是不熟,这次本该轮到你们邪道宗门为主力,就算圣天宗宗主不便出手,也该由你们其他宗门顶上。”
先锋,可不仅仅只是先锋,而是牵扯到后面的一系列阵势,域外厮杀,何其凶险,天魔不计其数,就算混天不死也有陨落之危,所以一起出行之人最好便是彼此能相对信得过的。
邪尊忽然开口:“季道友这话就不对了,在这域外战场之上,只有御劫盟,可没什么正邪二道。”
一位邪道混天修士环抱双手冷笑道:“看来所谓的正道宗门可未将我们当作是自家人。”
灵尊皱眉,说道:“诸位,现在可并非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以大局为重。”
圣天宗赵圣兵冷冷道:“灵尊,我等正邪二道既是结下盟约,一切都按规矩而办,顾元清在修行界内对我圣天宗出手,本就是违了规矩,导致赵某折损了分身,实力大损,于情于理这先锋之责,都该由他担下,诸位道友,以为赵某的话可有道理!”
“言之有理,嘿,正道宗门不是向来动不动就拿规矩说话么?怎么这时候又不讲规矩了?”一位邪道混天修士道。
立马又有人笑着附和,仿佛唯恐不乱一般。
顾元清此时淡然说道:“赵道友,当初跨界而来一战的是你自己,怎么?这是输了一战,脸也不要了?”
“顾元清,莫要以为你赢我本座一尊分身,便敢在我面前如此猖狂?”赵圣兵双目之中闪烁杀意。
顾元清淡然一笑:“算了,既然你们说规矩,那顾某也谈一谈这事情。顾某前来玄穹界域之前,途经灵墟宗,恰逢一桩事情,灵墟宗李妙萱渡混天之劫,竟有混天修士不顾正邪盟约出手,此事,不知太阴殿和幽冥宗的二位道友,可曾听闻?”
话语一出,现场又出现片刻的宁静。
太阴殿主声音冰冷的说道:“顾道友此言何意?”
“你说呢?”顾元清淡淡说道。
幽冥宗的厉幽河嗤笑一声:“无凭无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怎听说对灵墟宗出手的乃是天魔教的人!真要说来,天魔教主手中天魔剑似乎应该来自清平道宫吧?顾道友莫不是不敢接这先锋之职,便在此胡言乱语,转移视线?再或者贼喊捉贼?”
“凭证?”顾元清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袖袍轻轻一拂。
啪嗒!
一枚古朴的储物袋和一块刻有幽月图腾、阴气森森的令牌被随意丢在了大殿中央的白玉地面上。
那令牌上,“太阴”二字清晰无比,萦绕着独特的宗门法力印记,绝难仿造。
而那储物袋上,更是残留着一丝混天修士陨落时散逸的微弱道韵与血腥气。
“袭击灵墟宗者,已被顾某顺手斩了,此乃其遗物。”
顾元清语气依旧平淡。
“顾某很是好奇,太阴殿的混天修士,为何会与幽冥宗的高手共行违逆盟约之事?若非顾某恰巧路过,灵墟宗损伤恐怕不小。此事,莫非太阴殿与幽冥宗不该给灵墟宗、给御劫盟一个交代吗?”
看到这枚令牌之时,广场之上再次宁静。
邪道宗门的修士们微微皱眉,有的事情,大家私底下都在做,可被人抓到把柄就不一样了。
厉幽河沉默,心中暗骂:太阴殿的蠢货,既是出手,怎还把这些身份之物带在身边?
太阴殿主脸色更显阴沉,冷声道:“此令牌确是我殿之物,殿中也的确有几枚令牌失落在外,想必是被人暗藏,栽赃嫁祸,这次与我太阴殿本身并无关系。”
“好一个与己无关?难道殿主就想凭这一句话就想推脱?顾某问一句,你说出此话之时,你自己是否相信?还是说当这御劫盟中各位大修皆是傻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