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礼今天没穿西装,是十分轻便又时尚的打扮,衬衫叠着衬衫,里面那件是浅蓝色,外面那件是浅棕色,都是淡色系,再加一条白色的长裤,整个人清俊又清爽,很是落拓不羁。
他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扫过众人时却有些凉,直到落在时知渺身上,那点凉意才悄然化开。
直接喊:“老婆。”
时知渺不知道他会来,但看到他,心下就莫名的一松,有种……“放心了”的感觉。
不过脸上依旧绷着清冷,飞快瞥了他一眼,移开视线。
徐斯礼直起身,迈步走进去。他身高腿长,自带气场,围观的人群下意识地为他让开一条路。
他径直走到时知渺身边,很自然地站定,又对她喊了一声:“老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老婆是哪位的样子。
然后才抬眼去看阮听竹,语气玩味儿。
“阮医生,我太太嫁给我之后,反而比婚前更低调。在北华医院几年,兢兢业业,都没几个人知道她是徐家的人,你不信可以去北华随便找人打听,她今年才‘曝光身份’的。”
“她凭自己的本事获得主任医师的职称,参与国家级项目,从来没有在外面打过徐家的旗号,怎么到了阮医生嘴里,就成了一个成天横行霸道、欺行霸市的人了?”
“……”
阮听竹看到徐斯礼,本能地心跳加速,但看到他如此维护时知渺,那点迷恋又被尖锐的嫉恨取代,脸色红了又白。
有南济的医生小声问:“这位是……?”
徐斯礼微微一笑,绅士地自我介绍:“敝姓徐,徐斯礼,时医生的丈夫,也是AI医疗项目的投资方。今天过来,是想听听各位专家在南济的工作进展汇报。”
投资方爸爸!
众人神色立刻变得肃然!
徐斯礼重新将目光投向阮听竹,语气淡了几分,压迫感却更强了:
“阮医生,开始吧——我太太身为你团队的伙伴,‘没资格’听你讲述项目进度,我这个投资人总不会也‘没资格’吧?”
“……”
在时知渺面前,阮听竹还敢巧言令色。
但在徐斯礼面前,她连多说一个字的勇气都没有。
阮听竹攥紧了手指,指甲掐得掌心生疼……
最终,她还是在徐斯礼那看似随意,实则不容置喙的目光下,硬着头皮,汇报了项目转入南济后的各项情况。
徐斯礼没看她,只关注时知渺,看到她微微蹙眉思考时,就让阮听竹慢点说;看到她面露疑惑时,就让阮听竹解释清楚。
他毫不掩饰自己偏心时知渺的行为,把阮听竹当成“哪里不会点哪里”的工具人。
……围观群众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他们play的一环。
汇报完毕,徐斯礼也是先去问时知渺:“听明白了吗?还有哪里不清楚?没听清我就让她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