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渺忍不住想白他一眼,推开他靠得太近的胸膛,反问:“你很闲吗?专程跑来医院看我们的热闹?”
徐斯礼顺势握住她推拒的手腕,指腹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摩挲了一下,才松开,一本正经道:
“哪能啊,我来南城有正事要谈的。只是开完会空闲了,心里惦记,就顺路过来看看我家宝宝工作顺不顺利?”
时知渺:“这么巧?我去哪个城市你就在哪个城市有合作?”
“咱们徐氏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集团,每天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合作邀约,还怕挑不到合适的?”
徐斯礼语气混不吝,“不然你以为你老公每天开那么多会,只是开个仪式感?”
时知渺忽然想到,他的合作,不会是跟肖家吧?
但她没问出口,只是说:“看完了?看完了就快去忙你的正事,别在这里妨碍我们工作。”
“行吧,等你下班,我再来接你。”
徐斯礼很听话,她赶人,他就走。
徐斯礼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没有注意到,阮听竹其实并未走远,就站在转角处的阴影里,将他和时知渺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
阮听竹压着阴郁的情绪,又回到办公室。
刚才那几个附和她,指责时知渺的南济医生护士,此刻都围在时知渺身边道歉:
“时医生,刚才真是不好意思,误会你了……”
“是啊是啊,我们不知道情况,听信了一面之词……”
时知渺并不计较,从包里拿出石榴分给大家:“没事,说开了就好。大家吃石榴吗?”
几个同事接过,剥开尝了尝,立刻被酸得龇牙咧嘴:“哇!好酸!”
“时医生,这石榴还没到季节吧?酸掉牙了!”
一个生过孩子的女护士笑道:“这酸度我受不了,我怀孕那会儿都没这么能吃酸。”
时知渺也吃了一块,面不改色:“我觉得还好啊,酸甜开胃。”
阮听竹冷眼看着这一幕。
听到“怀孕”“能吃酸”这几个词,她突然想起之前在徐氏集团,时知渺听到她录了徐斯礼的音的时候的干呕。
以及前段时间在南宁医院,她又是恶心反胃,又是呕吐疲惫的各种细节……
她突然有一个猜测……目光下移,落在时知渺平坦的小腹上,神情变得幽深而复杂。
难不成……真的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