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来了。
白魁催马走在最前方,抬头望着飘扬在城头的那杆马字大纛。
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杆大纛,以往在战场之上他见到的,最多是一杆马字旗而已。
毕竟以前与靖远侯爷并肩作战时,靖远侯爷虽然在军中威名远扬,但身份却始终在将的位置上徘徊,而大纛这东西是帅的专属。
直到年前的那一场灭国之战!
若那个时候,他能追随在靖远侯爷左右,如今可能就要改口了。
见到靖远侯爷行军礼,唤一声更显亲近的马帅!
什么呀,胡思乱想个什么呀,自己都快要死了,想这些还有个屁用?
抬手叫来此次同他一起出边的指挥同知,交代让他暂掌指挥之权,带着弟兄们先在这里等上一会,他带上几个亲兵先回卫所里看看。
马字大纛立于卫所城头,又有太子亲军效死营的战旗。
这肯定是有大事发生!
为防万一,还有按照规矩,他这个大同右卫的指挥使,都要先进卫所面见侯爷,禀报他们此行的战况,顺便询问一下卫所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才能带着弟兄们回家,不然贸然靠近鬼知道会出什么事。
哈哈哈——
心里暗自发笑,想着这些骗自己的鬼话,眼看着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
咱还是不想直接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带着与寻常时无二的笑,身后跟着几名最是亲近的亲兵,白魁挥动马鞭朝着卫所急驰而去。
就是不知为何在那名指挥同知眼中,还有那些他的心腹亲兵属下的眼里,看着白魁园区的背影,心里或多或都多了一些萧瑟之感。
一股子风萧萧兮……不对,这么好的诗句白魁肯定觉得自己不配。
应该说是投案自首,才符合他此时的身份,还有他以前做过的事。
大同右卫城门前不远。
马勇与张昊两人并肩而立,身后列着二十余名身披铁甲的亲兵。
眼睛直勾勾的望向前方不远,正朝着他们急速前来的白魁,“来人可是大同右卫指挥使白魁?!”
白魁应声勒紧缰绳,抬手止住几名亲兵。
“正是在下!”
将手搭在腰间刀柄上,张昊冷着脸催马上前,绕着白魁转了好几圈,瞧了又瞧,看了又看。
“白魁,你应该知道侯爷此次前来,所为的究竟是什么事吧,也应该清楚,我张昊大老远的率兵前来,到你这大同右卫的用意。”
“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