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两年前外甥突然失踪后,他可也有段时间没听人提起“高仕傧”这三个字了,如果那小子还在,如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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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协统就该是由他来坐吧?
可为何杜玉霖会认识自己外甥呢?难道。。。。。。
孟恩远的眼睛缓缓长大,杜玉霖原本那张看着人畜无害的脸突然就变得狰狞起来,好似额头上生出了弯角、嘴角边拱出了獠牙,这人他是个魔鬼啊。
杜玉霖倒也没在意对方的表情变化,自顾自地叙述起了自己是如何在“艳香院”遇到的高仕傧,又怎样一把火活活把他给活活烧死了,顺道还解决了跟他一起来的那个胡疯子呢。
他边说边用食指轻轻敲击着翘起了二郎腿的膝盖,那悠闲样就像在跟人回忆着曾经吃过的一顿美味佳肴,表情惬意而享受。
正说着,杜玉霖视野内闪烁了一下红光,但也只是微微一闪而已,毕竟一个手、腿都废了的人还能有什么威胁呢?
孟恩远确实是想抓杜玉霖的胳膊,却带动了腿上的伤而直直地栽倒在地,但即便这样叼在嘴里的烟卷也忍着没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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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卫兵过来就举起枪托要砸,被杜玉霖给制止了,反而示意他将孟恩远扶回原处。
坐回到石头上,孟恩远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十年,刚才伤成那样都还能拔直的腰板就大幅度地弯了下来,他看向杜玉霖,头微微地摆动着。
“给。。。。。。给我个理由。”
杜玉霖并没回看过去,而是将视线先望向了南面。
“这块黑土地实在是命运多舛啊。远的不说,今年年底就该要爆发大鼠疫了吧,纸面报道就死了六万百姓啊,为做好善后总督府不得不又欠了小鼻子一大笔外债。而在随后几年里,他们就会拿着借据前来索要更多的权力,一条条的铁路像蚊子的口器一样扎进东北深处,一块块的附属地如牛皮癣一般蔓延开来,最终可是要咱们给彻底的吃干抹净啊。”
说到这杜玉霖这才看向孟恩远。
“一九一二年,北洋政府改二十三镇为二十三师,你成为中将师长。四年后你又坐上吉林督军兼省长的位置,手里握着一个师、五个旅的兵力,结果却为跟张作霖争权,你伙同高仕傧主动投靠了倭国人,搞了个宽城兵谏的事出来,就凭这点你们该死。”
孟恩远一直都在很认真的听着,却发现自己越认真越听不懂,这杜玉霖莫不是有病吧?什么师长、督军,还跟张作霖争权?那张作霖屁大的前路巡防营统领,值当得自己为了他去勾结倭国人么?
于是他死死地盯着对面这奇怪的年轻人。
讲完了这些,杜玉霖突然就没了往下聊的兴致了,因为他还要赶回长春城去,明天的三方会谈中有太多的事要办,当下真没必要再跟个死人多废话了。
“把烟抽了,该上路了。”
说完他就缓缓起身,朝走过来的假和尚嘀咕了句“都处理干净”,便朝着自己战马走去。
眼看着那人走远,孟恩远愤怒地将烟头摔在地上。
“给我个理由。”
杜玉霖刚骑上马,又再回到了他跟前。
“若没人救得了东北,就由我来救,若没人敢杀大、小鼻子,就由我来杀。”
说完他一抽马鞭带着卫兵扬长而去,而枯树下仍反复回荡着孟恩远的一声声怒吼。
“给我个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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