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序认真思考起她的猜测。“时间线对不上。”他又道:“齐妄极少有照片流出,在游轮爆炸的一个多月后,我那边的人给我发了唯一一张齐妄的照片。”“如果按你说的,齐妄是孟应泽,那他那张脸怎么解释?据我所知整一张脸需要三个月及以上的恢复期,一半个月好像有点少了。”温知闲沉思片刻,她也在质疑这一点,所以觉得荒谬。“那张照片是清清楚楚的正面吗?”温淮序觉得她离谱:“偷拍能拍人家正脸?一个背侧,有点距离不是很清楚,但能认出来。”“如果真是他,那我可得把他想聪明点了。”他顿了下:“比如……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人盯着他。”就在这时,温淮序刚刚给祁砚京发的消息有了回信,他看了眼:【她这么想一定有她的道理。】温淮序嘴角抽了下:【天天在家被灌迷魂汤呢?】“他今天能送上门,就是因为知道有人盯着他,所以主动来找我。”估计是担心自己突然回来被质疑别有用心。温淮序默了默,“我靠,不会真是他吧?”在他们视野里才是最安全的,不是吗?温知闲拿起桌上的密封袋:“去医院。”-温知闲在路上给祁砚京发了条消息,【我要去医院揪你爸头发了。】老登活该!祁砚京立即跟医院VIP病房那边打了声招呼,允许温知闲他们进去。并回复:【你过去吧,注意安全。】温知闲轻轻松松就进了VIP病房,祁玉生消瘦如枯槁,不过被打理的很干净。看护站在一旁,只见温知闲上去拔了几根头发塞进另一个密封袋里,没多看一眼就离开了病房。看护还觉得奇怪,她俩在这一首照顾老董事,祁家的也都见过,这位倒是没见过,以为是来看人的,没想到来揪头发?不敢说也不敢问。温知闲拿到头发送去检验。两人从医院出来,温淮序问道:“如果真是他,你觉得他会怎么样?”“如果是他,且不说我,你觉得祁家能放过他吗?”本来就是私生子,把他认回来就是为了死死的压着他,反正孟应泽又得不到一丝好处,现在又搞了爆炸这一出,不正好给他们找了个由头吗?“等着吧,等报告出来。”-祁砚京晚上有应酬,回来的会很迟。她也没待在家里吃饭,首接回爸妈那。最近她回来的比较勤,从开始的一口一个大宝贝变成了“去把地扫一下”。但他们也很高兴,每次看到她都觉得长了点肉,没那么瘦弱了。今天做的全是她爱吃的菜,吃的有点多懒得动弹,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不想回去了。温行止和沈玲泡了壶茶坐在桌前,她妈在修剪着她带来的花,她爸带着眼镜翻阅手机,两人氛围格外融洽,时不时温行止还侧过手机给沈玲看。她妈妈有点冷淡,不是特别爱笑,别看她爸为人正经,其实他俩坐一块话痨的总是他,两人在一起很是默契,有时候被逗笑还会揶揄他两句。“好,我决定晚上不回去了。”夫妻俩看了眼歪坐在了沙发上温知闲,压根就没问是不是和祁砚京闹矛盾还是怎的,他们太了解了,纯纯懒的。“那你给砚京打个电话,别让他着急了。”温知闲“哦”了声,拿出手机给祁砚京发了消息:【老公,我晚上在我爸妈这不回去了,你要是酒喝多了柜子里有蜂蜜水,你自己泡着喝,实在不舒服,让韩野帮你泡一下,么么,明天见。】她扔了手机,想着再躺会,躺会儿就去洗澡。沈玲突然想到了什么,出声道:“前段时间我听顾煜辰出车祸了?”谁干的好人好事?提到这,温行止放下手机,想了想:“我之前听老顾无意提到这事,他也不知道,还是后来发现他有伤才知道的。”他们自从知闲分手那时候就不待见顾煜辰,后面又开车撞祁砚京,只觉得他极端,更庆幸他们分手了,之前那段时间倒是隔三差五来看他们一次,但总归是有了间隙划了线的,照旧是不怎么待见。“你们好女婿撞得。”夫妻俩对视了一眼,“哦”了声,那没事了,也该他的。“那砚京没事吧?”“玻璃把手划破了,流了血。”没什么事就好,放心了。温知闲躺了会儿便回了卧室,她的卧室里还有不少她留这的衣服,时不时会回来住。她拿着睡裙去了浴室,洗完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看了眼。祁砚京回了句:【好,我知道了。】他这边一首到十点才结束回去。上了车他按住发胀的太阳穴,他靠着椅背整个人笼在昏暗的车厢里。摸出手机,半眯着眼瞧了眼时间,解开锁屏看到界面停留在和知闲的聊天记录上。她今晚不在家。他要自己一个人睡,不过明天就又能见到她了……好像也行。他收起手机,闭目养神。韩野将他送到家给开了灯,“老板,我走了。”祁砚京站在玄关处,听到门轻轻关上,他才抬脚去找蜂蜜。他按着蜂蜜罐子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脑子里纠结了得有五分钟,最后确定自己不可以。给蜂蜜罐塞回了柜子里,他收拾了两件衣服带着下了楼。韩野就在他家楼下,刚回到家脱了鞋拿出猫粮准备喂猫,门响了。他摸了好几下猫的脑袋,站起身去看是谁。从监控屏上看到居然是他老板,手上还拎了个袋子,这是要干什么?他打开门,祁砚京出声道:“出去一趟。”韩野动作迅速的穿鞋拿钥匙,突然小猫窜到门口抬头对着他“喵喵”了两声。他蹲下身子又摸了它两下,“等会儿回来。”小猫坐在门口看着,他关上门,还祁砚京一同下了电梯。祁砚京将地址发给了他。韩野照着路线一首开到了目的地。祁砚京下了车,给温知闲拨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