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崖不解地站了起来,脸色渐渐发白,甚至沈家人也是面面相觑,旁边的叶轻舞小手紧握,汗水,渐渐渗透皮肤。
杨金守顿了一下,看向沈无崖,继续念道:“十岁那年,我答应你的愿望便是带你去叶家提亲,而你在新婚之夜竟然做下,欲玷污继母之事,你简直畜生不如,天理不容,三月六号你将出狱,若我没死必将你,逐出家门。”
话音一落,全场寂静。
“不,不可能”
沈无崖的声音在颤抖,身体在摇晃,地面仿佛也在震动。
“若我已死,便在遗嘱公开之时,逐出家门,你不再是我沈先令的孙子。”
杨金守的声音,平静无波,却仿佛一把把刺刀,刺在沈无崖心中。
仿佛可以看到爷爷生前,坐在太师椅上,愤怒威严地咆哮。
“我,不相信,遗嘱是假的。”
此刻,沈无崖全身杀机全开,一步步地走向杨金守,每一步都有如巨兽,震得整个大厅,嗡嗡直响。
沈城起身喝令道:“沈无崖,你想干什么,给我站住。”
“沈无崖,爷爷的遗嘱是神圣的,你要是敢碰的话,饶不了你。”沈无寒也大声呵斥,心中却乐坏了,爷爷竟然将他逐出家门。
众人不断指责,但沈无崖不闻不问,大步向前。
反观杨金守,面容淡定,甚至将手中的本子递给沈无崖,道:“我杨金守做律师以来,从未造假,你可以亲自检查,但如果毁坏遗嘱,你应该知道后果。”
沈无崖没有犹豫地接过,入眼是爷爷的字迹。
每一个字,都是他老人家的字迹。
沈无崖太熟悉这些字了,小时候还照着字练过笔,且作为战神,如果里面有所伪造,绝对能看得出来。
然而,没有
沈无崖死死地盯着属于自己的那一段遗嘱,每一个字都是爷爷亲手所写,落笔,苍劲有力,不像是有人逼迫的。
双手在颤,沈无崖的心仿佛被撕开,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至亲的误解,如果还要在这痛苦上面,再加上一个枷锁,那就是:至亲已去,无从辩解。
杨金守问:“如何?是真是假?”
沈无崖抬起头,嗓子如同被磨刀石磨过,沙哑无比:“对不起,杨律师。”
说完,将本子递还回去。
转过身,一步步走向原来的位置,身子在晃,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无崖,你没事吧。”叶轻舞赶紧过来,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