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封玦举杯,他却似不领情一般放下手中的酒杯,面无表情的对齐盛帝道:“封世子姗姗来迟,确实无礼,既然无礼,齐盛帝觉得,只是一杯酒便能了事?!”
萧倾九这话一出,便是封玦自己都拧了拧眉头,看向萧倾九,心头难免有几分味道。
难道上次她说的话有些过,萧倾九真的生了她的气?
所以,便是这点小事,他都要与她过不去了?
赫连千弋看了一眼萧倾九,然后勾了勾唇角,倒是想看看萧倾九要做什么。
齐盛帝嘴脸如此,也亏得封玦一点血性都没有,在齐盛帝身边逆来顺受,封家的风骨都被磨得一点都不见。
真是可笑!
齐盛帝却有些不安,萧倾九不是之前和封玦交往甚密么?怎么如今反倒和封玦闹不愉快?他便是知晓之前二人交情匪浅,才说了那样的话,便也想要告诉萧倾九和赫连千弋,便是他再宠封玦,都不及贵客重要,没想到萧倾九竟是顺着他那客套之言,动了怒。
封玦是萧倾九要见,他才传了的,按照封玦来的速度,也不算慢,反倒是傅宁,竟是这个时辰了,都没有消息!
齐盛帝拧着眉头道:“安瑞王殿下想要如何?”
“哼!”萧倾九轻哼一声,这才面无表情的道:“封世子来迟,定是传话的人不尽心,这样的奴才还留着做什么?若是在我暨墨,早就乱棍打死,以儆效尤了!”
萧倾九说的很是轻巧,却让在场的人变了脸色,这个萧家小王爷果然嚣张,曹贵是齐盛帝的心腹,他一个异国皇子,在他东昱之地,竟然一来便要对齐盛帝的心腹出手,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一点。
却不知褚均离却在萧倾九说完这句话后,竟是别有意味的笑了,扫了一眼早已变了脸色的齐盛帝,然后阖上了眼睛,似乎这大殿之中的言辞纠纷与他都无关系。
封玦骑马,曹贵自然追不上,他前脚刚入了大殿,便听到萧倾九说这样的话,双腿一软,径直跪了下去,然后根本不顾在场是什么场合了,跪爬着到了齐盛帝的脚边,求饶道:“皇上,奴才冤枉,还请皇上明察!”
萧倾九嗤了一声:“你这奴才是说本王污蔑你?”
曹贵慌忙道:“求安瑞王明鉴,老奴不敢!”
“那便是本王说的确有其事?”
曹贵面色一白,却不知为什么萧倾九将矛头指向他,吓的哆嗦不已:“王爷息怒,老奴不敢呀!”
齐盛帝见萧倾九不依不饶,拢在龙袍里面的手都紧握成全,眸光看向曹贵,沉着脸道:“曹贵,你是朕身边的老人儿了,如今差事当得越发好了,朕看你这懒骨头是不想要了,来人,拖下去杖责五十!”
曹贵本就是个废人,不算个男人,身体挨了一刀子,年纪越大,毛病就越多,他事事为齐盛帝着想,却没料到齐盛帝不护着他,五十杖岂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曹贵当即就吓的失了脸上颜色,被拖下去的时候半句话都喊不出来。
外面板子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曹贵开始扯着嗓子喊了几声,便是没了声音。殿内的丝竹再继续响着,所有的人却没了兴致。
曹贵可是齐盛帝的人,竟然因为萧倾九的一句话而受此重刑,齐盛帝未免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