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玦看着褚均离手上的那……月事布,恨不得将萧倾九拖出来打死,这样见不得人的小玩意儿怎么藏在披风里面,若是一不小心拿掉了,岂不是露馅儿了?
她大脑一片空白,不过在褚均离捡起那女儿家的月事布好奇的打量之时,她已经想了好几个措辞。
若是褚均离问起为何她一个大男人还收藏女儿家的月事布,她该如何回答,如何蒙混过关!
却不想,褚均离大大方方的将那月事布递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这……这是什么?
封玦眸光一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万万没有想到,褚均离连月事布都没有见过。
她嘴角扯了扯,倒也松了一口气。
却也觉得,世人将褚均离高高的捧起,也并非无道理。
这人真的和传言一般,实在太干净,干净的……让她觉得庆幸,也觉得好笑。
相爷……未免太无知了一些!
封玦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以掩饰刚刚因为月事布带来的紧张和恐慌,她面不改色的道:“不过是用来包扎伤口的物事罢了,也值得你问。”
褚均离见那布条两头都有丝带,用来包扎伤口倒是真的很方便,不过,他却沉了沉脸,毫不客气的道:“与其准备这些东西,还不如好好护着自个儿,不让自己受伤!”
然后,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封玦。
封玦连忙将东西抢了过来,塞在那一叠衣服下面,再也不想看见那东西,至少再也不想褚均离看到。
真的是太丢人了!
“阿玦哥哥……”这会儿,外面突然想起了萧倾九惊呼的声音,褚均离眉头一皱,没有料到萧倾九竟然这么快便醒了过来,这小少年的内功比他估计的还要高深莫测!
褚均离顺手拿过封玦手里的披风,双手一挥,便披在自己身上,转而身形一闪,在萧倾九推门进屋之际,推开窗户,闪身飞了出去。
萧倾九睡的并非很沉,可是突然感觉自己睡穴被人点住,他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气沉丹田,努力抗衡那股力量,在挣扎了半个时辰后,他终于冲破了穴道。
萧倾九大惊,是谁?
悄然进屋,连他都没有惊动,甚至,还点了他的睡穴。
若是来人有心杀他,有心对阿玦哥哥不利,那么,岂不是已经得手?
萧倾九自然大怒,推开浴室的门时,刚好看见一个人影从窗户口一闪而逝。
萧倾九先看了一眼安然站在浴池旁的封玦,心中松了一口气,然后根本没有来得及和封玦说话,便追了出去。
封玦忙上前拦住萧倾九:“阿九,不必追了!”
萧倾九一把推开封玦,见封玦就穿着一件寝衣,虽然身上盖得很严实,可是不能保证刚刚还在沐浴的阿玦哥哥没有被人看了去。
九爷都不敢看,九爷都恪守礼节,没有闯入阿玦哥哥的浴室,凭什么别人就可以?
他带着几分急色道:“怎可放他走?你糊涂了是不是?”
便是有一点点可能,萧倾九都不想放过对方!
就算没有恶意,萧倾九也不打算放过!
封玦都来不及阻拦,萧倾九便追了出去。
那卓越的轻功根本让封玦连一片衣袖都没有碰到,便消失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