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心肺处有裂伤,莫要再说话,属下给您配药!”
沈越忙着配药,封玦咳嗽了两声,似乎想到什么,极为兴奋道:“你再配一副一模一样的药给夫君服下试试?”
沈越看去,却见封玦捂着胸口,眸光落在褚均离身上,似乎在思考什么:“我与夫君竟是伤在一处!”
沈越的眸光落在封玦身上,久久都为离开。
伤在一处?还是同一个人,所谓未免太巧了一些!
他总觉得这个夫人的话透露着什么信息,凌乱的信息似乎能掀开一个大秘密,沈越却不知道怎么也些散乱的信息拼凑成整体。
夫人说的不错,一个人伤的,同样的症状,一样的伤痕,内伤自然也一般无二。
封玦用了药,胸口的灼热瞬间就好了不少,只希望褚均离用了药好一些,也不枉她牺牲一场!
这会儿,沈越突然担忧道:“相爷最不喜欢喝药,如今他睡着,更药更难喂了。”
封玦听此,了然,他果真不喜欢和苦药,怪不得一碗醒酒汤都灌不下去。
沈越这碗药喂的更是辛苦,一碗药几乎没有吞下去多少。
封玦的脚步还有些软,走到榻前,接过沈越手中的药碗,道:“我来吧,你去给相爷准备一套干净的衣物。”
沈越怀疑的看了一眼封玦,想起刚刚才来看到的那一幕,面色稍有些不自在,然后将药交给封玦,转身出去。
这药哺了一次,再哺第二次就没有什么矫情了。
封玦逼着眼睛,喝了一口药,然后俯身,将嘴里的药尽数哺给褚均离。
却不住,那人早已睁开了眼睛,眸光森然的看着他。
对于褚均离来说,他根本不在乎胸口的伤,最折磨心智的,少阴针带来带来的抽筋剥骨般的痛意,沈越给他服了药,这会儿自然好了一些。
酒喝的多了,昏昏沉沉的,却还不至于看不清眼前的人。
女子长得并不美,此刻却极为认真的给他哺药,模样刚刚本以为是个错觉,他总觉得有人在吻他,那个吻熟悉又温柔,和少年的味道如出一辙。
心中的伤似乎立即被抚平了一般,够了,这就够了。
可是,不过瞬间,他又想起少年朝他咆哮,朝他怒吼的那一幕。
褚均离嗤笑,那个少年岂会这般温柔待他?他只会将他狠狠推开罢了。
他睁开眼,入目,却是他的夫人,那个曾说倾慕于他的女子,那个会为了他努力学习厨艺,会衣不解带照看他的女子,而他却从没有认真正视过他。
褚均离突然觉得自己也曾这般狠心,这般不公。
明明知道爱而不得之痛,却将这份痛让这个无辜的女子也尝试一番。
他总觉得,以后,他可以放她离去,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可是,近期的流言蜚语又让褚均离明白,这对她不公。
人前,她已经是他的妻,便是和离,她也只是不洁之身,世人只会轻视于她。
既然会对她造成伤害,那么他为什么要伤害她?为什么要放她离去?
断袖,他真的是断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