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戚戚道:“阿玦,我怎么舍得忘了你呢?只是,若你愿意看着我幸福,我便为你幸福下去吧!”
……
话说封玦骑马出了南门,她勒马回身看了一眼,都快兵临城下了,皇城守卫还这么松?
应该是萧倾恒安排好的。
封玦如是想,从南门离开,顺官道往前走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她坐下的马儿突然被绊马索绑到,封玦当机立断,立即跳马,还未落地,暗中便是一条鞭子朝自己袭来,紧紧的缠住她的双腿,让她动弹不得。
好强的内力,好熟悉的内力。
封玦惊喜过望,喊道:“老头子,快出来!”
这是,白影一闪,机枢老人突然出现在封玦面前,背着手道:“不开心,这么多年不见,你这臭小子还是能一下就能认出老夫!”
封玦哼了一声,然后亮出玉笛,扬手一挥,便将鞭子斩断,翻身跃起,揪着机枢老人的耳朵便是一阵暴揍:“让你为老不尊,让你伤我的马!”
机枢老人哎呦哎呦的一阵叫,道:“你这小丫头,都是做娘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封玦的手一顿,不解道:“做娘?我没怀孕呀!”
机枢老人摇了摇头,伸手把了一下封玦的脉,然后叹息道:“肝肠寸断,哀莫心死呀,丫头,你这是太痛,而选择忘记,可是如今已经苦尽甘来,你还不想记起来吗?”
封玦向来不喜欢机枢疯疯癫癫说一些让人不能理解的话,她听不懂,便有几分不耐,她道:“年纪大了,是不是脑子愈发不清楚?”
机枢再次叹息,道:“自己想吧!”
说完,拉过封玦,便将一粒药丸塞入她口中,逼她咽了下去。
然后强大的内力一出,将封玦团团包裹,让她全身的筋脉都在内力的疏通下,再次舒展。
封玦的头很痛,痛到让她难以忍受。
过望的一幕幕浮上心头,有她记忆深刻的,有她毫无印象,陌生至极的!
毫无例外,都是她和褚均离的点滴!
他们的洞房花烛,他们反目成仇,他们……破镜重圆!
最让封玦痛苦的不是他们的恩爱情仇,而是他们曾经有过的孩子。
十月怀胎,她数次想要放弃,可终究是舍不得,她小心翼翼,遭受了多少普通孕妇没有尝过的艰辛?本以为十月过去,她便能多个孩儿与她作伴。
可是,还是因为她的不小心,没能让他平安降临。
生产时的那一幕,让她痛彻心扉。
可是后面的一幕幕,却又让她喜不自信。
云开,月明,那是她的孩儿呀……
褚均离,褚均离没有和别的女人生过孩子,青峰崖上,为何要骗她?
封玦满脸泪痕,满身汗水的站在那里,她不明白自己恨了多年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傻的人。
褚均离,均离,你在哪里?
封玦想起所有,机枢也精疲力竭,内力损耗太过严重,他一下子老了许多,也佝偻了许多。
他扶着腰身,气喘吁吁的道:“老头子我这辈子亏欠你许多,这次,就算还清了,哎呀,这次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