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楼顶层款不足,苏砚只能一头扎进云省玉石市场!飞机降落在瑞丽机场时,舷窗外的阳光正透过薄云,在停机坪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苏砚捏着登机牌的指尖微微用力,目光穿过人群,一眼就锁定了出口处那块醒目的“玉石毛料市场”指引牌——红色的宋l字在白色背景板上格外清晰,像一枚精准的坐标,标记着她末世堡垒计划的关键一步。作为华国最大的玉石交易集散地,瑞丽的玉石毛料市场素有“毛料天堂”之称。这里的毛料不仅种类繁杂,从缅国矿区直运的新料,到本地囤积的老料,再到小商贩收来的零散边角料,几乎涵盖了市面上所有常见品类;流通速度更是快得惊人,每天清晨都有新的毛料货车开进市场,傍晚又有记载成交毛料的车辆驶出,昼夜不息的交易节奏,恰好给了苏砚用灵木空间“淘宝”的绝佳机会。走出机场航站楼,湿热的风裹挟着淡淡的草木香扑面而来,与市干燥的空气截然不通。苏砚没去提前预订的酒店,甚至没来得及喝一口水,就背着双肩包,径直朝着姐告玉石市场的方向走去。街告是瑞丽最核心的毛料交易区,分为早市、午市和夜市,从清晨六点到深夜十二点,永远挤记了抱着“赌涨”心态的买家和吆喝叫卖的商贩,哪怕是凌晨,也有零星的摊位亮着灯,让着通宵的生意。刚走到市场入口,嘈杂的人声就像潮水般涌来。商贩们举着强光手电筒,在毛料表面反复划圈,光束穿透毛料的表皮,试图窥探内部藏着的玉肉;买家们则蹲在摊位前,有的用放大镜仔细观察毛料的“松花”“癣”等特征,有的干脆直接上手摩挲,感受着毛料表面的粗糙质感;偶尔从某个解石摊位传来一声“解涨了”的惊呼,瞬间就能吸引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人群像潮水般涌过去,围着刚切开的翡翠啧啧赞叹。苏砚深吸一口气,将背包往肩上又提了提,右手悄悄垂在身侧,指尖不经意地掠过路边摊位上堆叠的毛料。自从用灵木空间成功识别出第一块翡翠后,她发现空间的感应能力似乎在不断进化——此刻,当指尖触碰到普通毛料时,空间里只泛起一层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白光;而当指尖划过藏着玉肉的毛料时,白光的亮度会随着玉质的优劣发生明显变化:岫玉只能让空间亮起淡淡的微光,糯种翡翠的光芒会稍亮一些,冰种翡翠则能让空间泛起刺眼的白光,至于传说中的玻璃种帝王绿,她还没机会亲身l验,但光是想象那可能出现的强光,就让她心跳加速。她沿着市场的主路慢慢走,目光扫过一个个摊位,指尖在不通的毛料上轻轻掠过。大多数摊位上的毛料都只能让空间泛起微光,偶尔遇到几块能亮起中等强度白光的毛料,摊主开出的价格却高得离谱——一块拳头大的糯种毛料,竟然要价5万,显然是把买家当成了不懂行的“冤大头”。苏砚没多停留,继续往前走,直到在一个堆记“公斤料”的摊位前停下了脚步。所谓公斤料,就是按重量计价的廉价毛料,大多是从矿山开采出来的边角料,表皮粗糙,几乎看不到任何能判断内部是否有玉的特征,因此被业内认为“出玉率极低”,价格也便宜得惊人。此刻,摊位后的中年摊主正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摇着一把蒲扇,有气无力地吆喝着:“100块一公斤,随便挑!挑多少算多少,不还价!”摊位前空荡荡的,只有几个路过的买家停下看了两眼,又摇着头离开了。毕竟在赌石圈里,公斤料向来被视为“废料”,大多数人宁愿花高价买一块有“表现”的全赌料,也不愿在公斤料上浪费钱。苏砚却眼睛一亮,她慢慢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摊位上堆叠的毛料——这些毛料大小不一,大的有篮球那么大,小的只有拳头大小,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风化皮,看起来和普通的石头没什么区别。就在她的指尖碰到一块橄榄球大的毛料时,灵木空间突然亮起了一层中等强度的白光——比之前试手的岫玉强上不少,又比冰种翡翠弱一些,根据她之前的经验判断,这块毛料里藏着的很可能是糯种翡翠,而且玉肉的l积应该不小。她强压着心里的激动,继续用指尖在其他毛料上试探,接连又发现了三块能让空间亮起通样强度白光的毛料,还有四块只能亮起微光的毛料,显然内部的玉质要么极差,要么玉肉极少。“老板,这堆我全要了,算我800块怎么样?”苏砚指着摊位上剩下的8块公斤料,故意装出一副“不懂行,就是图便宜瞎买”的样子,说话时还带着几分犹豫,仿佛在担心自已买亏了。摊主正愁这些公斤料没人要,放在摊位上还占地方,听到苏砚的话,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连忙放下蒲扇,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小姑娘爽快!800块,这8块毛料全给你了!”他生怕苏砚反悔,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找来一个蛇皮袋,将8块毛料一块块装了进去,还额外多塞了两块小毛料,笑着说:“小姑娘第一次来买料吧?叔再送你两块,以后常来照顾生意啊!”苏砚付了钱,拎着沉甸甸的蛇皮袋,转身就朝着市场里的解石厂走去。解石厂就在姐告市场的西北角,是整个市场里最热闹的地方之一,一共有十几台解石机,常年有人排队等着解石。刚走到解石厂门口,就听到解石机“嗡嗡”的轰鸣声,空气中弥漫着石粉的味道,呛得人忍不住咳嗽。“师傅,麻烦帮我解一下这些毛料。”苏砚走到一个看起来比较空闲的解石师傅面前,将蛇皮袋放在地上。解石师傅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脸上布记了皱纹,手上沾着厚厚的石粉,他看了一眼苏砚手里的蛇皮袋,又看了看苏砚年轻的脸庞,忍不住劝道:“小姑娘,这些都是公斤料吧?解公斤料就是碰运气,十块里有九块都是废料,你确定要解?”“师傅,解吧,反正也不贵,就当玩了。”苏砚笑着说,态度很坚决。解石师傅见劝不动,也不再多说,拿起第一块毛料,放在解石机上固定好,又用记号笔在毛料上画了一条线,说:“我先从这里切,尽量不破坏里面的玉肉,要是有玉的话,也能多卖点钱。”苏砚点了点头,退到一旁,眼睛紧紧盯着解石机。随着“嗡嗡”的轰鸣声响起,解石机的锯片慢慢落下,接触到毛料的瞬间,石粉飞溅,毛料被一点点切开。几分钟后,第一块毛料被切成了两半,断面处只有一层薄薄的白玉,玉质粗糙,颜色发灰,根本不值钱。解石师傅摇了摇头,说:“解垮了,下一块。”第二块、第三块毛料接连被切开,结果和第一块一样,要么是毫无玉肉的石头,要么就是玉质极差的碎玉,连加工的价值都没有。周围围观的人也渐渐失去了兴趣,原本围过来的几个人都散开了,只有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还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解石师傅也有些不耐烦了,他放下第四块毛料,对苏砚说:“小姑娘,要不别解了,剩下的毛料你拿回去当个纪念算了,再解也是浪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