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迅速准备,往此地赶。
沈天予看了眼不停用纸巾擦眼泪的白忱雪,对荆鸿道:“你送她回酒店。”
荆鸿对白忱雪说:“忱雪,我们走吧。”
白忱雪摇摇头。
虽然她帮不上什么忙,虽然她不是顾楚帆的什么人,可是她想等他手术结束,等他脱离危险再走。
荆鸿伸手搀扶她的手臂,道:“既然不想走,咱们去椅子上坐。”
白忱雪点点头,随他去走廊的长椅上坐下。
她微微垂着头,因为担心,心口揪痛。
荆鸿去医院超市给她买了毛巾,甜点和保温杯,回来将毛巾洗好递给她,还给她接了杯热水。
白忱雪向他道谢,接过毛巾擦了擦眼睛和脸。
她不想哭的,也没有资格哭,可是眼泪不听话,一个劲地往下流。
哪怕近几年她一直避着顾楚帆,很少和他接触,可是她仍记得当年他对她的那点好,他的风度翩翩,他的温暖贴心,他的幽默风趣和多情,他曾是那么阳光开朗的一个人。
荆鸿俯身在她身边坐下,抬手轻轻拍了她手臂两下。
很简单的两下。
白忱雪慌乱的心不知为何突然安定下来。
她抬起红肿的眼睛,诧异地望着他。
荆鸿点点头,眼神安定,“他不会有生命危险,相信我。”
白忱雪这才意识到他是个道士,道士术法高深的,可测吉凶。
他没有顾楚帆的风度翩翩,也没有他的幽默帅气,可是他让人安定。
沈天予则长身玉立于窗前,俊美面容毫无表情,心中却自责。
但是他还是会选择去对付宗稷一脉。
那一脉野心勃勃,且颇有实力,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对付元家,危害社稷。
若被这种心术不正之人当了权,是民之不幸。
三个多小时后。
手术室的门打开,顾楚帆被推去IcU。
白忱雪本就苍白的脸变得面无人色。
她用力攥紧手中毛巾,缓缓站起来,走向医生,问:“他这是?他这是有生命危险吗?”
医生见她过度紧张,道:“患者进IcU不代表手术失败,他伤得很严重,也伤到了颅脑,需进IcU严密监测生命体征。”
白忱雪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伤到了颅脑?
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伤到颅脑,会不会变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