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圈太子爷的独宠娇妻(裴知野视角)裴知野第一次见到那个叫温蔓的小丫头时,她才五岁,刚搬来隔壁。粉雕玉琢,像只怯生生的小兔子,说话带着软糯的江南口音,喊他名字总是含糊不清地叫成“鸡野哥”。饶是如此,她也总爱迈着小短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像条甩不掉的小尾巴,用那含混不清的调子甜甜地喊他。这一跟,就是十年。十五岁的温蔓,褪去了孩童的稚嫩,像一株悄然绽放的栀子。她继承了母亲舞蹈家的天赋,身形纤细挺拔,气质沉静。裴知野最喜欢看她练舞的样子。在裴家花园特意为她辟出的那方小小练功房里,夕阳的金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身上。她踮起脚尖,舒展手臂,旋转,跳跃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专注而虔诚的美,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晕。她是那么投入,那么耀眼,像一只不谙世事、只为舞蹈而生的精灵。她大大小小的演出,无论学校礼堂还是社区剧场,裴知野场场不落。他总是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沉默地看着她在属于她的光芒下绽放。他喜欢看她谢幕时,额角带着晶莹的汗珠,脸上洋溢着纯粹满足笑容的样子。他瞒着所有人,联系了母亲生前最推崇的一位法国高定设计师。他想在她十八岁成人礼上,送她一件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舞裙。他甚至拉下脸,去请求与他不甚亲近的继母,请她帮忙旁敲侧击温蔓的尺寸。那段时间,他与继母的关系竟奇迹般地缓和了许多。继母曾打趣他:“我们知野,终于也有开窍的时候了?”他小心翼翼地珍藏着这个秘密,憧憬着她穿上那身舞裙,在成人礼上为他独舞的画面。裙子的设计图改了又改,选料精益求精,每一处细节都倾注了他少年时懵懂却炽热的心意。然而,命运弄人。就在温蔓十六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家庭风暴席卷了她平静的生活。她父亲出轨,母亲毅然带着她净身出户,离开了港城,回到了遥远的江南老家。走得那样决绝,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也带走了裴知野未曾宣之于口的悸动和那件只存在于图纸和期盼中的舞裙。他失去了她的消息。那件最终缝制完成的舞裙,连同他未曾说出口的心意,被他仔细地封存在衣帽间最顶层的盒子里,如同他心底最深的秘密,一同尘封。八年的时光,足以改变很多。裴知野在复杂的家族倾轧中迅速成长,变得冷硬、沉稳,喜怒不形于色。他以为自己早已将那段年少的心动遗忘在岁月深处。直到那场港城的拍卖会。一颗稀世粉钻作为压轴拍品,璀璨夺目。他坐在贵宾席,想着这颗粉钻若是镶嵌成项链,戴在温蔓纤细的颈间,一定很美。就在他出神之际,隔壁贵宾室传来的对话,却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他的耳膜。他听到了一个刻入骨髓的名字——温蔓。也听到了宋思衡那轻佻而残忍的“腻了”、“无趣”、“不订婚了”。更听到了那个女人做作的娇笑。透过单向玻璃,他亲眼看着自己珍藏心底多年的女孩,如何挺直背脊走进去,如何平静地宣判结束,又如何决绝地转身,独自走进那场冰冷的瓢泼大雨中。那一刻,裴知野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瞬间崩塌。一股暴戾的怒火和难以言喻的心疼攫住了他。他甚至来不及细想,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他失态地追了出去。雨幕重重,他看到她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兽,无助地蹲在街角,雨水无情地冲刷着她单薄的身体。那一刻,他只想为她挡住全世界的风雨。于是,他向她伸出了手,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他赌上了八年的思念和此刻的心疼,赌她是否还记得他这个“鸡野哥”。当她那冰凉颤抖的小手,毫不犹豫地放进他掌心时,裴知野知道,他等到了。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