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圈太子爷的独宠娇妻婚礼当天,阳光明媚,海风轻拂。港城最负盛名的圣保罗教堂被纯白的玫瑰和象征着纯洁永恒的栀子花海淹没。悠扬的管风琴声回荡在庄严肃穆的空间里。温蔓穿着那件价值连城、意义非凡的古董婚纱,在裴父的陪伴下,缓缓走向圣坛。婚纱的裙摆如同流动的月光,每一步都摇曳生辉。头纱下,她的面容精致如画,带着新嫁娘的娇羞与幸福的光晕。圣坛尽头,裴知野身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身姿挺拔如松。他右手包裹着厚厚的纱布,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周身散发的矜贵与气场。他的目光从温蔓出现的那一刻起,就牢牢锁在她身上,深邃的眼眸里,是足以溺毙人的深情与期待。温母坐在观礼席第一排,今天她的精神状态格外清明,看着女儿走向幸福,眼中含着欣慰的泪光。裴知蕴则穿着漂亮的伴娘裙,激动地捂着小嘴。当温父将女儿的手郑重地交到裴知野手中时,温母哽咽着对裴知野说:“小裴,蔓蔓跟着我,受了很多委屈。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待她。”裴知野紧紧握住温蔓的手,也握住了岳母的手,目光坚定而诚恳:“妈,您放心。我裴知野此生,定不负温蔓。爱她,护她,至死不渝。”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的承诺,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教堂。神父庄严的询问声响起。“裴知野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温蔓小姐为妻,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我愿意。”裴知野的声音沉稳有力,没有丝毫犹豫。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温蔓。“温蔓小姐,你是否愿意嫁裴知野先生为夫,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温蔓抬眸,对上裴知野深邃的眼眸,那里清晰地映着她穿着白纱的身影。过往的伤痛、雨夜的绝望、舞台的荣光、此刻的幸福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她扬起最灿烂的笑容,清晰而坚定地回答:“我愿意。”交换戒指的环节,裴知野受伤的手显得有些笨拙,但他坚持亲自为温蔓戴上那枚象征着永恒承诺的鸽血红钻戒。温蔓也小心翼翼地为他戴上男戒。“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在神父的宣告和宾客们祝福的掌声中,裴知野轻轻掀开温蔓的头纱。他低下头,带着无比的珍视和满腔的爱意,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圣洁而绵长,宣告着一段新的人生旅程正式开启。敬酒环节,温蔓换上了一身优雅的红色敬酒服。裴知野虽然手伤未愈,但仍坚持挽着她,一桌一桌地向宾客致谢。走到角落的一桌时,温蔓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的人——宋思衡。他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但眉宇间的憔悴和落寞却无法掩饰。宋家最近深陷危机,他显然疲于奔命,眼下的乌青清晰可见。他独自坐在那里,与周围喜庆的气氛格格不入。看到温蔓和裴知野走来,宋思衡慌忙站起身,端起酒杯的手竟有些微微颤抖。他的目光贪婪地流连在温蔓身上,今天的她,美得惊心动魄,光彩夺目,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这光芒,却不再为他而绽放。他喉结滚动了几下,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几乎是哽咽着,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温蔓祝你幸福。今天的你很好看。”他努力想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温蔓看着他,心中早已波澜不惊。六年的爱恨纠缠,最终化为眼前这一杯薄酒。她端起自己的酒杯,非常轻地碰了一下他的杯沿,发出清脆却疏离的一声轻响。“谢谢。”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带着得体的客套,再无半分多余的情绪。说完,她便挽着裴知野,转身走向下一桌宾客。一个眼神,一句寒暄,都未曾停留。宋思衡僵在原地,手中那杯酒变得无比沉重。他看着温蔓窈窕的背影依偎在裴知野身侧,两人低声交谈,眉眼间尽是默契与甜蜜。那曾属于他的温柔,如今成了他永远无法企及的光。他仰头,将杯中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烈酒灼烧着喉咙,却烧不尽心底那无边无际的悔恨和荒凉。这杯酒,敬他亲手埋葬的六年,敬他再也回不去的曾经,也敬他永远失去的温蔓。他,终究成了这场盛大婚礼里,最落寞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