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杨国平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就听到了周牧野的清白言论,好悬没被茶呛死,“咳!咳咳”他捶着胸口,脸憋得通红,指着周牧野的手指抖得跟中风一样,“娘的!周牧野你个龟儿子!你龟儿子给我坐好了!还清白!这么能打嘴炮,你咋不上天呢?”“还负责,负责个串串!信不信老子一脚给你踹墙上!”他活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周牧野这么不要脸的人,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睡了人小姑娘,还说是被小姑娘强迫的!他要是不愿意,人小姑娘能碰到他一根手指头?吹牛逼也不打草稿!“本来就是。”周牧野嗤笑一声,凉凉地扫了朱珊一眼,“农夫与蛇的故事,我算是亲眼见到了,既要又要,也不怕被撑死。”“杨团,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随她闹,我奉陪。”“娘的,老子真想把裤腰带扯下来抽死你!”杨国平骂归骂,但再看向默默抹泪的朱珊时,眼底多出几分考量,周牧野他是了解的,脾气虽然犟了点,臭了点,但从来不屑于说假话,也敢于承担自己的责任,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周牧野色欲熏心搞出来的错,他不会是这种态度,这件事,另有隐情!周牧野应该不是过错方,中间肯定有什么因素,导致两人出现了交集,但当着朱珊的面,他也不好直接开口问,但人心总归是偏的,周牧野是他们看好的下一任副团长,如果因为某些人的私心,就断了周牧野的前途,他杨国平第一个不答应!“朱同志,周营长的态度你也看到了,结亲是结两姓之好,你和周营长没感情又闹得这么僵,就算真的结了婚,也是一对怨偶,日子也不见得能过好。”杨国平放下搪瓷缸,走到朱珊身旁坐下,语重心长道,“朱同志,你是个很优秀的女同志,除了周营长外,肯定还有更好的选择,咱们红色儿女只看人,不看过去,没有人会在意曾经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才二十多岁,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真要纠缠在一起,彼此都难过。”“我不怕。”朱珊掐着掌心,目光死死盯着周牧野侧,“我就要他娶我!”“团长,就算是两看生厌,我也要成为他的妻子!跟他纠缠一辈子!”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团长的私心,她不会放过周牧野和苏念的!就算是被周牧野厌弃,冷暴力,她也要占了周太太的名头!绝不便宜苏念那个贱人!“团长,你要是不能替我做主,我就把事情往上闹,找到能替我做主的人!”通红的眼底满是阴鸷恨意,朱珊转头望向杨国平,脸色阴沉的可怕,“反正我的脸已经丢尽了,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我只要周牧野娶我。”“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团长不如好好跟周牧野做做思想工作。”说完,朱珊不给杨国平说话的机会,拿着挎包起身,“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要是没有答复,我就往上告,告周牧野强奸,让他上法庭!”“嘭!”木门被狠狠摔上,透着玉石俱焚的狠劲。“格老子的!”杨国平重重拍了下桌子,脸色不虞踹了周牧野一脚,“周牧野!你个龟儿今天不给老子撂句实话,要是真犯了横还犟嘴,看老子不拿皮带抽死你娃!”闹到这种地步,周牧野不说也不行,他挑拣着重要的点,跟杨国平说了说。杨国平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没有外人在,他说起话来随意很多,“你娃是说,你们确实睡了嘛?但是她挨药闹了,不睡不得行是撒?睡了之后,你娃觉着她人变了,不是头一回见面那种感觉,就从想负责变成想补偿咯?”“嗯。”周牧野枕着头,盯着天花板,眼底露出戾气,“老杨,当初就该给她拖出去自生自灭。”“别说气话。”遇到这种情况,杨国平也有些头疼,按道理讲,周牧野不算做错,是朱珊自己放不下,想不开。可男女之间的事,哪来的道理可讲,在人们眼中,女性本就是弱势群体,周牧野负责,是大家都乐意看到的事。“这个事你莫忙插手,等我回切喊你嫂子去跟她摆一哈。朱同志这个人讲面子,估摸是今天遭你龟儿子胡扯,当众下不来台,一时半会儿想不过味儿。”杨国平拍了拍周牧野肩膀,安排道,“我先跟你娃摆清楚,现在不是你狗日耍横的时候!要是真闹到上头去,老子第一个捶你,听到没得,你回去啥子事也不准做,不许冲动。”“不过”杨国平话头一转,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嘲笑声透着凝重,”狼崽子也有遭鹰啄眼的时候嘛,居然遭个女娃娃架到火上,弄得团团转。”手指敲着桌面,他黑沉着脸呼气,”平日里头真没瞧出来,朱珊这个女娃子装得挺像那么回事,连你龟儿子都遭摆了一道?难不成真是性命攸关的节骨眼上,把看家本事都逼出来了?“轻叩声突然停住,他朝周牧野望去,”小周,你给老子好生想哈,那天晚上当真是她本人?””要是那晚根本就不是她娃娃,这摊烂账不就扯清楚喽!”杨国平半开玩笑的一句话让周牧野愣住,他捏着烟在鼻尖闻了闻,凤眸微眯,“老杨,你说得对,没准儿那天的人,真的不是她。”周牧野闭上眼回想,记忆碎片一张张在掠过,最后停留在那双眼睛上,清亮瞳眸澄澈,如误闯尘世的小鹿,透着惊慌无措。莫名,苏念的脸突兀地出现在眼前,火车上,她突然回眸的场景和窝棚中惊慌回眸的场景不断交替,比起朱珊,苏念更符合他心中的那人,不受控制想要接近她的念头,和她在一起松弛的状态,以及她也中过药,生下了孩子!可还是不对审讯室,她说那个人是陈耀祖指尖收紧,烟被折断碾碎,